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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帳簾,看著姚平仲等人跨上馬絕塵而去,楊彥憤聲道:「甚麼東西!真想在那廝身上捅出幾十個血窟窿來!」
徐衛笑了笑,拍著他肩膀道:「算我一個。」
旁邊張慶看得直皺眉頭,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等著吧,東京不比夏津,這是人家的地頭,今天得罪了這位上官,以後咱的日子不好過了。
「孃的,禁軍就這點出息?在咱面前耀武揚威,怎麼一碰到女真人就軟蛋了?」楊彥還是氣不過。在他看來,靖綏營守住了黃河浮橋,立了大功。現在來到京城,百姓應該焚香遮道,朝廷應該大加封賞,誰都高看咱一眼才是,沒想到卻讓那幫子賊配軍如此欺負!
都頭張洪從前是也是禁軍,聽到這話盯他一眼,哼道:「西軍還算好的,這位姚都統是熙河路經略使姚古的侄兒。姚家種家都是西陲大族,同為朝廷所倚重。姚平仲在西邊名聲極大,人稱『小太尉』的便是。」
「啥意思?他作到太尉了?」馬泰著實駭了一跳。不得了,接見過咱們的何太尉,那是多大的官,如今咱們又得罪了一個太尉,以後還不得小鞋管夠?早知如此,還不如安安分分呆在夏津,沒事就去剿剿賊寇,領些賞錢也好,何苦跑到這東京帝都來?
「那倒不是,而是山西豪傑佩服他,送的綽號,也就是說以他的本事,早晚要做到太尉的。」張洪從前是西軍軍官,對這些典故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楊彥聞言大怒,啐了一口,破口罵道:「呸!就他這鳥樣?他要是能稱『小太尉』,那九哥就叫小,小……」小了半天,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也不知道什麼官比太尉大。
徐衛倒是很清楚,姚平仲有沒有真本事先不說,就憑官家對他的寵信,恐怕太尉也是早早晚晚的事。他現在才三十多歲,已經做到侍衛親軍步軍司都虞侯,步帥司第三把交椅。眼下朝廷正是大力藉助帶兵之人的時候,只要他不捅類似歷史上那種「夜劫金營」的簍子,相信還會高升的。
「此人有本事,但氣量太過狹窄,且睚眥必報,朝廷用他為兩河都統制……」同為原西軍軍官的程方說話間搖了搖頭。
還真就應了他的話,姚平仲在靖綏營踢了鐵板,碰了一鼻灰,轉身回去就告到了京畿兩河制置使司,說靖綏營紀律敗壞,目無軍規,並彈劾徐衛管束部屬不力,任意胡為。要求嚴肅處理此事。那新任制置使知道姚平仲眼前是官家面前的紅人,可徐衛也不是軟柿子,左右為難之下,派人調查。結果出來之後,更讓他頭大,問題就膠著於姚平仲到底對徐衛的部隊有沒有節制之權。這就不是他一個制置使能定性的,遂報到樞密院。
何灌等人聽說了這事,一直關注,本來想趁事情鬧大之前壓下來。當聽聞問題被捅到樞密院的時候,就知道壞了。目前樞密院主事的雖然是有擁立之功的吳敏,可實際主持日常公務的卻是樞密副使徐紹。但徐衛這位叔叔非但從沒幫他一把,反而有意打壓。事情落到他手裡,還能有徐衛的好?
何灌也是樞密副使之一,本想親自經手這件事情,但徐紹早就收到風,將他堵了回去。正當他替徐衛擔心之際,令人意外的事發生了。徐紹也說這事他處理不了,徐衛到底歸不歸姚平仲節制,樞密院也沒譜。
何灌心想,到底還是親叔父,哪能專把侄兒往絕路上逼?侄兒也是兒,在大宋軍中,侄子因伯父叔父的門蔭而作官的不在少數。比如種師道,姚平仲,都是因為伯父的原因才踏入仕途。看來,徐紹到底還是念著這骨肉親眼的。可哪料到,徐紹竟把這件事情上報了官家!
一收到這個風聲,個別朝中前輩向徐衛打招呼,姚平仲眼下正得寵,不要跟他衝突,沒你的好。現在事情捅到官家那裡,趁處理結果沒出來之前,卻跟姚平仲服個軟,認個錯,咱們再幫著說說,把這稀泥和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