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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

葉程小心翼翼地退了幾步，然後又出去逛了一大圈，手裡多了一包鹽，估摸著陸震南差不多該把鞋子修完了，這才回去。至於陸震南最後到底是真的把那個孩子的鞋子修好了，還是沒修好賠了三百塊，葉程就無從知道了，但屋子裡確實是沒有多出來一雙小孩的鞋子。

&ldo;怎麼買個菜這麼久？&rdo;陸震南老神在在地坐在輪椅上，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態度依舊傲慢。

&ldo;哦，碰到個熟人。&rdo;葉程也還是出門前那個態度，提著菜到後屋做午飯去了。

第 69 章

照顧病人好像沒有葉程想像的那麼艱難，陸震南很要面子，每天給他擦澡的時候，就只讓葉程幫他擦一下背，其他地方他都自己來，葉程只好把水盆和毛巾留在陸震南房間裡，過一會兒再過去收。

每天早上都要倒尿壺，倒了之後洗乾淨放在樓下，陸震南白天也需要用到，通常他要是尿意上來了，就自己開著輪椅到後院的簡陋衛生間去解決，尿壺就放在裡面。為了方便他的輪椅來去，葉程把樓下很多東西都靠牆堆放著，連飯桌也挪了地方。

往後葉程再修鞋，就總覺得陸震南好像盯著他的動作看呢，也都假裝不知道，每天下午他在後院畫畫，前面那屋就任由陸震南去折騰，不過除了那堆舊鞋子時不時會少幾隻，基本上也沒有太大變化。

陸明遠大概真的是非常忙，打電話過來說這陣子都來不了了，陸震南這邊，讓葉程看著辦，實在不行，就讓黃忠過來把人接回去，葉程要真拉下臉來趕客，這陸震南臉皮再厚也只好走了。但是葉程想了想還是說不用了，陸震南畢竟快死了，他自己卻還那麼年輕，那些過去的事葉程也不想再計較了，現在，就只把他當成陸明遠的父親。

黃忠過來送藥和生活用品的時候，很抱歉地對葉程說：&ldo;真是麻煩你了，本來也只說要在這裡住幾天的，沒想到臨時又改了主意。&rdo;

&ldo;沒事。&rdo;葉程笑著把黃忠送出門口。

&ldo;要有什麼事，您就給少爺打電話。&rdo;這黃忠看來和陸震南感情還是不錯的，葉程沒有辦法想像，這麼一個鼻孔朝天的人，竟然還會有感情不錯的人。

陸震南好像對修鞋越來越感興趣，有時候下午也會把前門開啟，有些人過來修鞋，他就接過去幹，修好了收一兩塊塊，修壞了就賠一兩百百，葉程在後院聽到他跟人討價還價，也都不出去，只管自己畫畫。

漸漸地，有時候早上葉程也不去前屋了，怎麼折騰都由陸震南高興，反正修壞了他也會賠人家錢，誰都不吃虧。不過也有那麼個把子對鈔票不買帳的，這天葉程剛把油彩調好，就聽到外頭有人在嚷嚷。

&ldo;葉程，葉程呢？&rdo;喊話是個老頭子，聽聲音年紀很大了。

&ldo;葉程不在家，你有鞋子拿來我修吧。&rdo;陸震南都這麼說了，葉程當然更不可能會出去。

&ldo;你修鞋？我都沒見過你，你會修鞋啊？&rdo;

&ldo;我說會就會，廢什麼話，修壞了賠雙新的給你。&rdo;有錢的從來都是大爺，陸震南在這巷子裡修了好幾天鞋了，從來還沒碰到過搞不定的。

&ldo;新的？我婆娘都過世了，你上哪兒給我找新的？陰曹地府啊？&rdo;那老頭子也是個不客氣的，這雙鞋子既然是他過世的婆娘做的，意義自然是不一樣。這麼一來，葉程也不好繼續在後頭躲著了，這老頭性格這麼火爆，小心陸震南捅了這馬蜂窩到後頭不好收尾。

&ldo;修鞋啊？&rdo;葉程假裝咳了兩聲：&ldo;生病了，鬧肚子呢，剛去廁所蹲了會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