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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小澍扯了一把頭髮。

比起越獄之前，它已經變長了很多，稍微有點擋眼睛。

&ldo;禮先生，只有你注意到他在說謊嗎？&rdo;若小澍問，&ldo;羊國這麼大，不可能就他一個人能使用魔法。&rdo;

書記員搖了搖頭。

&ldo;很遺憾，我之所以會產生這個懷疑也只是因為小時候看過家裡藏的一本禁書。&rdo;

&ldo;禁書？&rdo;

&ldo;上面記載了一些關於魔法原理的知識。那個年代出版的書本基本都被銷毀了，如今算是非法讀物，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有魔法存在這回事。這麼多年來，國家機關對輿論的控制都做得格外完美、甚至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我無法確信自己的判斷。還好我等到了你們，你們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這對我來說有極大的參考價值。&rdo;

他說著，將手袋裡裝著的一本書皮殘破不全的舊書遞給了她。

若小澍翻開了其中一頁，一看，的確是魔法基礎原理相關的教材，上面的文字和他們在九曜國學的內容差不太多，但只有第一冊。

&ldo;國王這樣做是為了獨佔魔法的特權？&rdo;她問。

&ldo;可以這麼設想。&rdo;

&ldo;那可真糟糕。&rdo;若小澍嘆了口氣，&ldo;國民們無法享受到魔法時代的紅利，還一直被蒙在鼓裡……&rdo;

這樣就顯得會使用魔法的她好像變成了罪人一樣。

明明魔法是那麼有用的技術啊……

&ldo;現在的問題在於，我想取得的關於建國時期的古籍資料並不在對外開放的範圍內。&rdo;書記員說，&ldo;長期以來，我都致力於挖掘有價值的史料，也算稍微有些進展，目前我們可以將目標鎖定在國立圖書館的地下書庫。嗯……也許叫它地下書庫並不合適……因為那裡曾經發生過嚴重的地陷，導致整個建築都掉進了深淵，所以，想調查裡面的藏書是個大工程。我是說，把裡面的東西撈上來需要政府的一大筆投資。&rdo;

&ldo;也就是說，只要國王不同意，你就沒法讓裡面的東西重見天日？&rdo;

&ldo;可以這麼認為。&rdo;

他是一項重大秘密的發現者。

然而，卻找不到證實它的方法。

&ldo;你覺得這樣如何？&rdo;若小澍舉手道，&ldo;我在大家面前表演一下魔法，來證明國王的血統遺傳論是在說謊。&rdo;

&ldo;不，這治標不治本。而且我也不想讓你們被他視為敵人。&rdo;書記員說，&ldo;要想逼他下臺，就必須拿出足夠說服人的證據才行‐‐能讓這些對建國神話深信不疑的人重新看待歷史的證據。&rdo;

這是一個封閉的國家。

想打破世人的陳舊觀念永遠是件難事，它需要外部的力量來刺激，而外部力量被堅實的堡壘抵擋著，根本伸不進來。除非……有朝一日，有某種足夠強大的暴力直接攻進這個國家的防禦圈。然而這又是他萬萬不想看到的事。

書記員的理想找不到合適的突破點，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喚醒被催眠的國人，想依靠他們的醒悟來拆穿這個被精心編織了幾百年的彌天大謊。

&ldo;你有同僚嗎，年輕人。&rdo;兔子先生突然問。

書記員遲疑了一下，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