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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照片。他們才不關心炸毀了高塔的犯人去了哪裡，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這條新聞確保能登上第二天的報紙。

&ldo;克里斯大人。&rdo;

城市另一端的議政廳裡，秘書匆忙敲開了休息室的門，惹得門裡的男子一臉不悅。

&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橋城下的火藥庫……被人引燃了。&rdo;

說話時，秘書的臉上滑下一滴冷汗，但他不得不如實報告這個訊息，要是隱瞞不報，他的上司也遲早會知道這件事，那他也一樣會受到責罵。

聽到他的話語，原本被倦意籠罩著的男子的臉石化出了堅硬的線條。他穿上白色睡袍，離開了床上發出呻吟的女人，往前快走了幾步，來到秘書的面前。

&ldo;你再說一遍？&rdo;

&ldo;橋城下的火藥庫被人引燃，引發了連環爆炸事故。&rdo;秘書問，&ldo;您現在要去現場視察嗎？&rdo;

&ldo;現場？不，我得去見市長。&rdo;他白了秘書一眼，&ldo;發生了這種事，當務之急是不被問責到自己頭上，連這點小事都不明白，我看你是在這個職位上呆膩了？！&rdo;

他的口氣並不嚴厲，秘書卻嚇得差點癱坐在地上。他連忙慌慌張張地道了歉。

&ldo;十分抱歉！！我這就為您聯絡會晤事宜！&rdo;

&ldo;嗯。&rdo;

名叫克里斯的背頭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秘書行完禮，匆匆離去。

第二十二章 離別的饋贈

&ldo;‐‐我們安全了。&rdo;

若小澍檢查完控制室裡的預定航線，回到地下一層的起居室，對擠在船艙裡的女人們高聲宣佈。

人群中傳來了安心的嘆息聲。

在她的胸腔裡，依舊飄蕩著經久不散的熱忱。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快得離譜，就在剛才，她做了一件這輩子都沒想過會做的事。緊張，興奮，些微的害怕，與瀰漫著塵埃的空氣混在一起，令她幾乎無法平靜下來。

夜航船行駛在高高的天空上，彷彿能把一切噩夢洗刷在腳下。

&ldo;成功了。&rdo;

林染說。

&ldo;是啊……成功了。&rdo;

若小澍的臉上殘存著苦笑。

他察覺到了她的不安。於是他在她身邊坐下，幫她剪掉了被火星燒焦的發尾。

&ldo;為什麼你要露出這種表情？是你救了她們，也是你炸毀了用於戰爭的火藥儲存點，你並沒有做任何一件壞事。&rdo;他說。

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ldo;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用暴力對抗暴力究竟算不算是拯救呢……因為這件事而被處罰的普通民眾也為數不少，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一場無妄之災。&rdo;

林染看了她半天，眼睛眯成了一條縫：&ldo;你居然也會思考這麼沒有意義的問題。&rdo;

不知怎的，若小澍覺得有些惱火。

&ldo;啊！你剛才是在小看我吧？&rdo;

&ldo;只遵循原有的程序正義的結果，就是令她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事實已經證明瞭這一點。我們不正是為了改變現狀才決定做些什麼的嗎？&rdo;

在說這些話時，林染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灰貓趴在他的肩頭，對她溫順地吐著舌頭。

突然間，她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