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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擰開鑰匙開啟房門的一刻,溫斯年跟進來很自然地脫了鞋子。
她回頭看著這父子倆心下啞然,就這麼被她領回家了呀。
見溫斯年脫了鞋子,叢笑笑趕緊開鞋櫃找鞋。
「地上涼,快把拖鞋穿上吧。」
溫斯年看著叢笑笑給拿的一雙粉紅兔子涼拖鞋,牙關緊了緊臉色也跟著崩了一下。
叢笑笑以為溫斯年是嫌鞋子小:「穿吧,這雙碼數買大了,38的。」
溫斯年還是站在門口不動,叢笑笑一拍腦袋頓悟了似的。正當溫斯年心裡鬆口氣的時候卻看見她蹲下來要來抓他的腳。
溫斯年貼在褲腿上的手指暗暗縮緊,單腳下意識地向後退一步,抿著唇低頭看著蹲下來的叢笑笑問:「你幹什麼?」
蹲下來的女孩顯得小小的,在他的角度這麼看去,像是一個小女孩似的。
「幫你穿鞋啊,你腿上有傷是不是抬不動腳?」
「不是。」
溫斯年淡淡地回答,有點無奈地自己穿上那雙粉紅色小兔子涼拖鞋向屋裡走去。
腿傷的人能走路,但是穿拖鞋的時候不能抬腳?
又沒有腳傷。
溫斯年揉了揉眉心,有點頭痛。
叢笑笑接過溫展放在她平時睡的床上,一張粉得讓人眼花的床。溫斯年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放孩子的樣子,突然間很搞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能在聰明細心和神經腦迴路之間切換得這麼自如。
就比如現在這個夏天,比起穿著一雙很奇怪的粉紅兔子涼拖鞋,他更情願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
叢笑笑躡手躡腳地退出房門,溫斯年的步子弄出點響她就會讓他停下別動。
溫斯年偏了下頭無奈極了:「他應該不會醒的,在醫院都沒休息好,這會兒正累著。」
叢笑笑哪裡相信:「你倒是心大。」
溫斯年只好在叢笑笑的指令之下向一個地下工作者潛伏出了臥室的門。等到叢笑笑關好房門,兩個人彼此相視一笑都鬆了口氣,生生地捏出一把汗來。
叢笑笑噓了一聲道:「臥室的門還是不隔音,我們說話聲音還是不能大。」
她說話的聲音幾乎全是氣流聲。
溫斯年剛剛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個音,叢笑笑立刻捂住他的嘴巴,又噓了一聲:「跟你說了說話聲音不能大,你怎麼不聽呢?」
軟軟的那雙手,像按進溫斯年心裡似的。他睜著眼睛,看著叢笑笑根本毫不在意地樣子。他心口漸漸跳得厲害,叢笑笑卻一手捂著溫斯年的嘴巴,一手偷偷地拉開一條門縫湊進去看了看。
她話音裡面帶著驚喜:「你說的還真不錯,展展睡得可香呢。」
溫斯年牙關緊緊咬在一起,直直地看著他面前歪歪的小腦袋。一種女孩子的體香從手指處飄進來,像是一記麻醉針打在了心房哪個地方,讓他全身的血液凝結倒流然後又開始升溫。
這雙女人的手,跟金燕的太不一樣了。
一雙乾乾淨淨白皙水嫩的手,很清純很樸素,沒有什麼裝飾點綴,完完全全就像它的主人一樣。素麵朝天揚著馬尾,有著對這個世界的純真,對陌生人的善意。
金燕的手永遠有香水味,不管是茉莉的或者是玫瑰的都完全遮掩住手主人本來的氣息。那手上一直有艷紅的丹寇,會時常舉著裝著高檔紅酒的酒杯遊走在各種香艷曖昧的社交場合。
她是極美的名媛,停不在一顆溫斯年給的大樹上。
溫斯年微微恍神從思緒中抽了回來,他微微後退一點不動聲色地錯開了堵在他唇上的小手。
「溫斯年?」
就在此時她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溫斯年心口又彈了一下等著她繼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