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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溫斯年很固執。
不過幾個小時的相處,叢笑笑已經習慣了。再加上她臉皮被遲美練得夠厚,也沒覺得什麼,不僅如此還順口想到了能懟他的話。
「不需要我幫助,那你卻當著我的面處理傷口?」
說完之後,叢笑笑已經開始重新在藥棉上倒藥酒,用棉簽仔細擦拭滲出來多餘的血跡。
她低著頭忙碌,頭頂上飄來一聲冷笑聲。
然後她抬起頭來看見溫斯年掛在唇角的冷漠還有譏諷。
她只是看不過去一個受傷無力的人,本能地想去幫個忙而已。因為有過外傷處理的經驗,所以她才會覺得她做起來會比溫斯年順手。
僅此而已。
卻受到了冷漠嘲諷。
她不知道溫斯年為什麼會冷笑,一直以來他拒絕和平交談,但也算規矩禮貌客氣。
叢笑笑不知道哪裡惹到了他,能夠讓一直沉穩的溫斯年像一隻沒挑釁到的困獸,發出那麼蔑視無情的冷笑。
「你以為什麼?我是故意在尋找同情嗎?」
「我沒有。」
「那你以為我是故意露出傷口給你看?」
「……」
叢笑笑默了默,拿著藥棉的手指壓得指尖發白,她低頭繼續著上藥的動作。
「我只是沒有力氣再移動,你在誤會什麼?」
叢笑笑頓了頓,抬頭看見溫斯年。
陌生得很。
他背靠在破舊的硬椅上,坐得姿勢看起來就不舒服,眼裡面突然閃出的怨憤還有慍怒。
他看著她,神色捉摸不透。
叢笑笑也昂著頭看著他。
他的眼神裡面第一次有侵略感,帶著侵襲的執拗,宛若一個跌進泥潭裡面的孩子,滿身泥汙地爬起來明明眼裡面噙著淚,卻偏偏告訴你他很好,別再泛濫同情心了。
對於這種人,叢笑笑有辦法治。
她站起來走到溫斯年那邊,看著他慘兮兮的小腿傷勢,雙手抱胸,像極了遲美吵架時候的樣子。
「我只是可憐你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你在誤會什麼?」
溫斯年冷冷地抬頭,目光與一隻裝兇的大兔子撞在一起。
他默了半晌,忽地唇角扯過一聲譏笑:「呵。」
第16章 最近的溫斯年
「呵呵。」叢笑笑學著溫斯年的語氣,睨了一眼他已經放下的褲腳嘀咕一句,「死鴨子。」
溫斯年臉色變了變,唇角微抽:「你說什麼?」
叢笑笑端起空碗向廚房邊走邊說:「我是說,還是鴨湯好喝,尤其是嘴硬的死鴨子。」
「……」
「有洗潔精嗎?」
「櫃子裡。」
……
叢笑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溫斯年剛從溫展的臥室裡出來。
溫斯年用眼神問她去不去睡,叢笑笑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拒絕,她還沒膽子大到在一個男人家就這麼睡了的地步。
溫斯年沒再管她,他披了一件外套拉開陽臺的門。
他燃了一根煙,修長的食指間一點星火閃耀。
叢笑笑跟了過來,溫斯年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偶爾彈兩下菸灰,淡漠得比夜幕星輝還要遙遠。
好像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撕碎了他藏在表面的皮相,冷淡疏離漠視他都毫不遮掩,完完全全是他本來的樣子。
陰冷狂囂還伴著點邪魅的帶感。
叢笑笑看著他褲腿上一片暗紅色的血漬,完完全全猜不透『溫斯年』這三個字。
一個曾經在律政界掀起狂風浪潮的人物,卻會和她在這種地方相遇。
他們明明站在一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