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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語心中一動,張雱生母早逝,即便嶽培再怎麼嬌慣他,也是渴望母愛的吧。解語溫柔勸他,「大鬍子,你去練功吧,不然又要捱打了。晚上我做幾個你喜歡的菜,好不好?」
張雱聽話的點頭,「是,我去練功了。」要走,又回過頭來交待,「哎,你陪伯母說話吧,莫去廚房了。」解語笑道「好!」
打發走一老一小兩個土匪頭子,解語回到房中,膩在譚瑛懷中撒嬌,「您別只抱弟弟呀,也抱抱我。」譚瑛把一兒一女都攬在懷裡,笑咪咪道「一邊一個,誰也別搶。」兒女在懷,心滿意足。
解語哄安汝紹,「小白和柱子、虎子、小香他們,玩的可高興了,你聽他們的笑聲,聽到沒有?」安汝紹眼睛轉了轉,又想去玩,又怕譚瑛會走,想了又想也拿不定主意。譚瑛微笑道「去玩吧,娘和姐姐說說話。」「那,我晚上要和娘一起睡!」安汝紹大聲要求道,看見譚瑛笑著點頭,才放心的跑出去玩了。
「解語,你馬上收拾行李,今晚咱們便搬回杏花衚衕!」譚瑛板起臉吩咐道。女孩兒家名聲要緊,這麼不明不白的跟個年輕男子住在一起,算什麼。
「娘,杏花衚衕真是不能回去了。」解語坐在譚瑛身邊,低低聲音說道「我才回京的時候,杏花衚衕有錦有衛看守,就沒敢回;後來父親轉到大理獄,慢慢的官兵撤走了,我卻依舊不敢回去住,娘,您猜是為什麼?」
譚瑛沒說話。解語自問自答,「因為父親的官司很是蹊蹺!我打聽了這麼久,根本連頭緒都沒有。」譚瑛和解語對視一眼,顫聲道「你父親死也不肯跟我說其中原由,我也懷疑,怕是幹係重大。」
「既如此,我們斷斷不能回杏花衚衕!」解語咪起眼睛,「我們只能躲在暗處慢慢打聽著,把父親的官司弄清白了,才能回家。」譚瑛沉默良久,嘆道「只能如此了。便是不能回家,我們也要另外接買宅子住下,斷不能長居此處。」解語笑道「知道知道,我正尋房牙子看房呢,這兩日便有準信兒。」
見譚瑛疑惑看向自己,解語猜測是銀錢的問題,忙拉著譚瑛,把自己這一向以來的經歷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紅著臉說道「娘,我是有些財物的,那蔡家的珍寶庫,也算是不義之財,我和大鬍子劫了過來,也算替天行道。」看譚瑛瞪著自己,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譚瑛面沉似水,「速速買了房捨出去住,便是貴了或者不好了,也都顧不得。」解語信誓旦旦,「一定一定,至多兩日!」譚瑛氣悶的看了她半晌,只得罷了。
當晚嶽培如約而至,又拎起張雱打了一頓。沈邁不知什麼時候坐在牆頭,衝著嶽培嘆氣,「你這種教法笨死啦,怪不得阿雱這麼多年都沒長進。」
張雱頗為生氣,「不是說好了你要藏起來?不守信用!」沈邁笑道「我便是不過信用,怎麼了?你小子失信過我多少回了,回回答應跟我學功夫,回回跑掉。」
張雱想要反駁他,又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話,解語在旁笑吟吟說道「要盟也,神不聽。」你回回都是抓住大鬍子拿刀逼著他答應的,那也能算呀。張雱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沈邁沖解語翻了個白眼,這伶牙利齒的小丫頭就會耍嘴皮子,偏偏阿雱這傻小子吃她這一套,真氣死人了。
嶽培微笑拱手為禮「沈老先生,多年不見。」沈邁並不正眼看他,仰頭看天大喇喇說道「阿雱我帶走!你教不好他!」看看好好的孩子讓你教成什麼了。
張雱生氣的推了沈邁一把,「你胡說!」沈邁也推了張雱一把,「我沒胡說!」一老一小倒像是小孩打架,解語在旁看得直搖頭,有嶽培,再有沈邁,難怪大鬍子二十出頭了還像個大孩子般稚氣。
嶽培話說得很客氣,「沈老先生若能長駐京城,親自教導無忌,是無忌的福氣,在下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