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他垂著眼,不笑的時候嚴肅而清冷,連原本好看的相貌都有種冷冽的美,像是個嚴厲的長輩,氣勢格外能唬人。
小楓臉色變了變,明白了他的意思。人心是個無法控制的東西,雜誌社裡都是聰明人,看到好處便幫她一下,實際上並不會站在她身邊。被丟棄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是,後臺都拯救不了她。
小楓弄清楚了其中利害,咬牙說:「對不起。」
說完人就跑了,趙心言說:「毫無誠意。」
江向笛:「年輕人,難免會比較尖銳。」
「你也才二十出頭,」趙心言說,「剛剛那個瞬間,我覺得你還挺硬氣。」
江向笛哭笑不得說:「我平時難道很軟嗎?」
趙心言脫口而出:「得摸一摸才知道。」
江向笛一愣,趙心言立即意識到了自己嘴快說了什麼話,還沒來得及補救,江向笛就嚴肅道:「別再跟我開這種玩笑了。」
他不是直男,喜歡男人。
趙心言看到他認真的茶色的眼睛、以及纖長濃密的睫毛,頓時一陣心砰砰跳,臉頰微燙:「可是……」
可是已經離婚了。
他似乎還要說什麼,江向笛卻已經回了辦公桌準備午休了,他每天中午總會有午休的習慣。
最近大概是嫌辦公室空調打的太低,自己找了個毛毯蓋著。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江向笛被叫了出去,見到那次投票會議上、和雜誌社合夥人坐在一起美協成員曹青山。
他有些微胖,面容和藹,額頭光亮,頭髮有些少,喜歡眯著眼睛笑,看著和氣。
「你就是江向笛?」曹青山見到他,一眼看過去便覺得會是很乖的男孩,再想到這人的在藝術上的天賦和靈氣,心裡的好感度噌噌上升。
他說:「你有興趣加入我們美術協會嗎?我很樂意當你的老師教你。」
他的意思很直白,江向笛一愣,笑道:「抱歉,我已經有老師了。」
曹青山有些意外,又覺得意料之中:「果然,我見到你的作品就覺得不像是外行人。我可以看看你的手稿嗎?」
江向笛想起來稿子還在靳家小洋房裡,說:「可以明天帶過來給您嗎?」
「好好好,」曹青山說,「你老師是哪位?門派是什麼?說不定我聽過。」
江向笛的老師是蒲望之給他介紹的,很淵博而且很有水平,比較低調,喜歡旅遊,經常見不到人。江向笛回憶了片刻,愣是沒出來自己師門還有什麼門派。
曹青山見他許久未說話,便道:「是我莽撞了。」
美術協會雖然是個官方組織,但民間還有許多紛繁派別,其中也有不少能力卓絕出眾的畫家。
畫界需要百花齊放,也需要更多新鮮血液湧入。
他握住江向笛的手,沒別的意思:「年輕人,你一定要考慮一下加入我們,福利多多,美女如雲。」
江向笛:「……」
-
下了班,江向笛便回灣上風華取手稿。
其實已經連續好幾天,他沒再跟靳北聯絡。這跟兩人結婚的時候很像,靳北很忙,平日裡很少打電話或是發訊息。
江向笛有不少東西在這裡,他有一間書房,都是他的一些藏畫、畫集和藏書一類的,包括他的各種手稿,東西又多也重,他自己實在搬不動,便暫時留下了。
簽完離婚協議後那天、他就把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收拾了,然後帶到租好的房子那裡,住了幾天。
灣上風華的房子是靳家的,只住過江向笛和靳北,靳北不常來住,也從不帶人來過,三年裡除了鄧芸來取檔案,以及家政阿姨,便無人造訪過。
幾天沒回來,陽臺的窗似乎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