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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撥人有了個短暫的衝撞,靳北往這邊看了眼,看到江向笛,目光一頓。
江向笛正給身邊的攝影師幫忙託著裝置,因而錯開了靳北的視線。
在外面,靳北代表著靳家的一切,行為、舉止、言語都會影響他人對靳家的態度,他不得不穩重、妥當,完美。
他一時沒有開口。
等江向笛再轉過頭,靳北在跟一個公司高層講話。
他的面目嚴肅而冷峻,旁人只覺得他冷淡、沒有情緒,江向笛卻感受到靳北身上那種野獸般帶有侵略性的凌厲氣息。
「他們在爭搶一個有潛力的產品設計,」趙心言還算懂一些,「那邊是靳氏集團的總裁吧,很有潛力,不過跟我們一樣,太年輕了,還沒有三十歲,未必能掙得過對面那個老奸巨猾的老總。」
江向笛:「年輕是更強大的資本。」
趙心言一愣,「你怎麼替這人說話?」
江向笛道:「我曾經一位學長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
江向笛望過去,靳北長相帥氣,側臉如刀削般深邃俊美,寒星般的眸子,他的冷峻、淡漠、強大的背後,藏著骨子裡的貴氣和傲然。
江向笛一直覺得這種氣質和蒲望之很像,彷彿是骨子裡的東西。
很耀眼,鋒芒畢露,撇開冷淡和不近人情的冷酷不談,這個天之驕子、優秀的過分的新銳公司總裁相當英俊而多金,並且自信、奪目而強大。
談話中途,靳北接到了一個電話,說了聲抱歉便離開了。
江向笛把託著的攝影裝置塞到趙心言手裡,說:「我去個衛生間。」
趙心言:「???」
靳北身高腿長走得快,一個沒注意就不見了,江向笛走下樓梯,剛到拐角的地方,被男人咚在牆壁上。
江向笛:「……」
好幼稚。
樓道昏暗,看不清彼此的表情,靳北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而熟悉,難得問起了一句:「怎麼在這裡?」
他的氣息撲在耳邊,探手撩起江向笛耳邊的髮絲,殘餘著的洗髮露的清香,因為兩人距離極近,故而氣氛有些曖昧。
「工作上的事。」
江向笛對這種接觸方式有些不自在,還不如回家上床來的簡單粗暴。
靳北沒多問,他因為出差和加班而好幾天沒見到這個人,竟然意外地有些貪戀對方身上的氣息,俯身在脖頸邊上輕嗅:「晚上我回來。」
江向笛想了想,覺得要離婚了還發生關係不太合適,便說:「晚上有事,我媽叫我去見她一面。」
江向笛生母改嫁後生活還過得去,偶爾會想起自己的這個倒黴兒子,把人叫過來感受一下施捨的母愛。
這是江向笛鮮少對靳北表示了拒絕,男人環著他的腰的手微緊,顯然心情不太美妙了。
以前都是江向笛主動,而這次靳北主動要求,還被拒絕,當然不悅了。
而且靳北還看到了江向笛幾次和身邊那個男人很親密的說話,一想到對他又乖又軟的江向笛,也會對別人眉眼彎彎的笑,他就有些壓不住想把這個人拉到身邊來、不允許旁人觸碰的想法。
「好。」
隨著退讓的聲音落下來,這個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鉗住了江向笛的下巴,一個不容拒絕的吻落了下來。
靳北的動作有些粗暴,手指冰涼,江向笛被他抓疼了,伸手有些抗拒地推他,靳北皺眉道:「別動。」
江向笛退無可退,對方的氣勢很具有侵略性,再加上樓道里沒有聲音、又晦暗難辨,像是每一個夜晚上床前的場景。
這種鼻間全是另外一個人的氣息的感覺讓江向笛一陣晃神,除了靳北,他感知不到其他的東西。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