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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焱眼睛紅腫掉下眼淚,鼻翼微翕,呼吸也不順暢,只埋頭在他的胸口,他不停的揉搓著她的頭髮,恨不得將她抱的緊一點,再緊一點,或許就能代替她經受苦痛了。
過了會兒,劉焱的情緒漸漸穩定,周琛輕聲說,「順便給你買了點感冒藥,待會兒吃完飯吞兩粒,我去給你打水。」
劉焱搖了搖頭。
周琛將她的腦袋捧起來,拂著額頭親了口,囑咐說,「聽話,一起想辦法。」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劉焱用力的抓住周琛的胳膊,瞬間的眼神幾乎是走投無路般肯求著的。
周琛不忍心她這樣,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他湊在她耳邊,平和的語氣中有著固執的堅定,「我們一起想辦法,會有辦法的。」
劉焱咬著嘴唇,艱難的「嗯」了聲,「剛剛警察跟我說,那兩個人醒了。」
周琛放開她,「那我待會兒過去看看。」
劉焱沒作聲,只是望著他清冽的眼睛,沉默了下,她絞盡腦汁都不能想通,一時間情緒激動,她輾轉反覆說,「劉一隻是個孩子啊周琛,劉一隻是個孩子,他們怎麼忍心下手!」他們有什麼理由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死手!
心中鬱積的仇與恨兩相發酵,周琛深深嘆了口氣,他不敢否認,只能實話實說,他篤定,「他們針對的不是劉一,也不是你,他們只是想要置我於死地。」
空氣中就連啜泣聲都式微於無,劉焱不是沒想到,只是不敢正視。
她終極,不敢輕易拿劉一的生命冒險。
猶豫間,周琛看見她緊抓住他衣擺的蜷縮的指尖,不自覺的放開。
付曉文和趙軍兩個人悠哉悠哉單獨用了一間病房,此刻趙軍望著窗外,死活就是不說話。
一小警察將窗簾拉起來,又開了燈,居高臨下站在他病床前,「嘿嘿嘿,別看了回答問題。」
趙軍不耐煩的抿了抿嘴,脖子上打了石膏,他也是不嫌麻煩。
「問你們聽見了沒有,為什麼要綁架劉一?」
趙軍閉上眼睛沒說話。
「真以為自己是個病患我們警察不敢動你是吧?」
顯而易見他們是這麼認為的。
「是這樣的,你要是不回答,我們三,」這時候周琛開門進來,他又重新定了數,「這下就四個人了你數數,我們一天到晚輪流排班對你進行審問,到時候你身上的傷是好了,弄個神經衰弱以後生活不能自理也不大好吧。」
趙軍膽小如鼠他們是見識過的,救援的時候那麼大的汽油味裡愣是埋汰不掉濃腥的尿騷,現在顯然是被嚇到了。
周琛站在光線的最末端,看見他嘴角猶絕了好長時間,最後只是說,「就是老子乾的你們愛咋咋地行吧,大不了坐牢一輩子。」
「哎喲喂還挺有能耐,你們幹的,你倒是說說你們為什麼幹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被你們花盡心思帶走也沒有給家屬勒索贖金直接就埋了,你們這是顯然要置人於死地,沒有理由?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趙軍依舊嘴硬著說,「花心思是花了心思,也的確是想要贖金,但是哪裡想到這破孩子一點不經摔,沒哐當幾下整個人就折了像個無腳蝦一樣,不埋了能怎麼辦?等著家屬報警啊?」
審問的警察譏嘲的「嘿」了聲,一時間靜悄悄的沒人說話。
頓了下,周琛開門見山,「你是怕得罪什麼人嗎?」
趙軍帶著傷疤的笑容扭曲的有些猙獰,「得罪人,老子現在死都不怕還得罪人。」
周琛一邊走到他床邊一邊說,「聽說你們夫妻兩在外欠了不少錢,真的以為進了監獄這筆錢就不用還了那些人就拿你沒辦法了?」
趙軍假裝沒聽見,故作鎮定的左顧右盼,但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