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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右不懂事,性子由心,且確實深受重創,與殿下又不是一朝的交情,故而不在意這等細節,望殿下海涵。」都是大族裡的皇家血脈,只要有心,普通的話都能說出一朵花來。
穆祀搖了下頭,站起身來,「流熙兄能否為孤指一條路?孤不親自探清她的傷勢輕重,終歸放不下心。」
流熙沉默了一會,頂著驟然攀升的壓力,他蹙了下眉,方道:「右右畢竟是星界的姑娘,雖尚且年幼,但男女之防也該注意。」
「姑父將橫鍍之女清漾養在深宮,其待遇照顧,一如右右,便是將她視若親女,殿下將清漾帶在身邊,轉頭又同右右如此親密,怕是不妥吧。」流熙抬眸,笑著看向他。
穆祀的眸色極深,看不出一星半點的情緒,他與流熙對視,像是一場不顯聲動色的博弈,但雙手皆有留手,不過片刻,便各自錯開了視線。
「孤自有分寸,請少妖主指路。」
話已至此,流熙念想這半年裡九重天也出了不小的力尋人,如今右右回來,若是轉頭就鬧翻,還恐事情鬧大,影響幾族關係,便也退讓了一步。
「冰離。」流熙深深看了穆祀一眼,出聲:「為殿下引路。」
南柚絲毫不知前廳的潮流暗湧,她才換了衣裳,坐在銅鏡前興致勃勃地擺弄一個小方盒,盒子裡裝著十幾顆碩大的珍珠。
南柚將它們一顆一顆碾磨成粉,白色的粉末靜靜地堆積在小碗裡,她又往碗中加了點靈泉水和嬌艷的花汁,在月明珠的映襯下,她一直蒼白的小臉竟像是恢復了些氣色。
流焜的事情解決之後,她便一直在想那本書上的內容。
在書裡,是清漾抽了自身的本源,為流焜重塑血脈,最終引得流焜對她言聽計從,說一不二。
清漾身為女主,前期並不顯山露水,她楚楚可憐,小心謹慎,並未有過人之處,但南柚知道,這些不過是她刻意表露出來的外在,等她真正壯大起來,就會露出自己引以為傲的底氣。
她,亦身負皇族血脈。
她的真身,是一株鳳凰花,蘊涵鳳凰本源之力,與鸞雀族一般,同屬頂尖血脈之列。
所以,才會順利嫁入天宮,所以,才會順利獲得那麼多人的擁戴。
現在,她父君母親重歸於好,鉤蛇叛離清漾,流焜也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就眼下看來,清漾對她,並無威脅。
只是女主光環強大,留著她,終究是個禍患……
南柚的動作頓了一下,她用力摁了摁泛疼的眉心,眸光明滅不定。
穆祀被冰離帶著到南柚院門前之後,冰霜一樣冷漠的側臉方才柔和了一些,然他才踏出一步,便被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年攔住了。
月色如水,夜風溫柔。
少年若霽月清風,眉目清雋,氣質高華,他的聲音並不冷硬,相反,溫和又好聽,帶著少年氣息:「姑娘庭院,來者止步。」
「放肆!殿下親至,你怎敢攔路。」穆祀身後的從侍踏出一步,氣勢如山,手指微動,腰間的佩劍便散發出排山倒海的劍意。
然而這股劍意到了少年的身上,便如石沉大海,再無回饋。
穆祀眯了眯眼,伸手將從侍揮退,不輕不重地道:「不得胡來。」
他轉而看向修竹一樣乾淨清俊的少年,笑了一下:「孚祗,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孚祗並無別的反應,他垂眸,道:「姑娘已入眠,今日恐無法見殿下,望殿下體恤。」
「孚祗,你以為,孤跟右右數千年情誼,孤會不瞭解她的性子?」穆祀皺眉,緩緩道:「不過進了次深淵,右右身邊的人,竟對孤如此排斥起來。」
「今日,孤有事與你家姑娘親商,你退下吧。」今夜來瞧個人,諸多波折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