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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少少爺。&rdo;默語伸手碰了碰方謹言的胳膊。方謹言愣了一愣，旁人的碰觸，他也很久沒有經歷了。

&ldo;怎麼了?&rdo;

默語看著他家少爺臉上的愉悅神情，只想扶額，又再看了眼方謹言額頭上依舊還在滲血的布條，想起那位姑娘被打出的豬頭，默語還是咬了咬牙，&ldo;少爺，可不能再走了。&rdo;再走下去，您的俊臉也離豬頭不遠了。

&ldo;怎麼不能走了，時間還早呢，再走一會兒，然後找個地兒吃個飯，本少爺今天心情好，咱們好好吃一頓。&rdo;

他家少爺不缺銀，這四方城裡可吃飯的地方著實不少，但是……

&ldo;少爺，您再往下走，關家大姑娘恐怕要不高興了。&rdo;

&ldo;我走我的路，她不高興什麼呀?&rdo;方謹言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正在這時，一陣大風吹來，帶來一陣甜的膩死人的香氣，方謹言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伸手揉了揉鼻，&ldo;這附近有很多脂粉鋪?&rdo;這味道，實在讓人不舒服的緊。

默語瞄了眼方謹言頭上的傷口，關家大姑娘的那一下看來還是給少爺砸出事來了，他家少爺不但有點傻了，記性都被砸的不好了。

&ldo;這附近倒是沒有脂粉鋪，這一片，都是，咳，花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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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送走

默語指了個方向，方謹言順著一看，時候雖然還早，卻已經有稀稀落落的衣著極少的女站在了各樓之外，對著經過的男搔首弄姿。

方謹言在原地愣了好久，原來的好長一段時間裡，他好像確實是很喜歡這些庸脂俗粉的，但不管當初還是現在，他從來都沒有記清過她們的樣，只記得她們身上的刺鼻氣味，和扭捏做作的聲音。周圍的人尋歡作樂，他只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見方謹言沉默，默語怕他下不來臺遷怒於他，趕緊給他打圓場，&ldo;的都知道，少爺您一定是太高興了，走順了路，所以才不心到這兒來了。&rdo;

&ldo;我高興?你怎麼知道我高興?&rdo;他重活一回的事，應該只有他自己知道才對，難道他昨晚夢話被默語聽到了?

&l;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您的嘴角都快要裂到耳根了。我兩隻眼睛都看得很清楚。&r;雖然覺得自家少爺是明知故問，但默語還是老實回答，&ldo;自然是因為關家大姑娘當眾了願意嫁給您呀。&rdo;那樣水靈的姑娘允嫁，要是他，做夢都會笑醒。

方謹言看了默語很久，直到看得他覺得後脊背發涼，確定默語確實以為他是因為這件事在高興，才收回了目光，&ldo;事關姑娘家的閨譽，這話可不能亂。&rdo;

&ldo;少爺，的哪裡亂啦?當時在場的，多少人都聽見了。難道……您耳背?&rdo;

&ldo;聽到是聽到了，但本少爺不會當真，女賭氣的話，聽聽也就罷了。&rdo;

&ldo;婚姻大事，哪裡是能用來賭氣的?&rdo;

&ldo;正因為是婚姻大事，所以才不是她一個人了算的。&rdo;

&ldo;可是……&rdo;

打斷了默語的話，方謹言指了指自己，&ldo;那你看看你家少爺我，有哪一點是比那段家公強的嗎?&rdo;

&ldo;那絕對有啊。您長的，比段公俊俏。咱們方府，比段府富貴。&rdo;然後，默語開始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