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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澤沉悶的聲音,其他人的聲音更是不堪一聽。突然聽到這麼清冷又帶了些溫柔的聲音,爻覺得自己的那些傷痛被撫平了很多,緩緩地、慢慢地、慎重地抬起了頭。爻感到自己快要融化在這個人的笑裡了。
木朗書把爻扶起來,輕輕地拂掉他身上的雪,順便把他頭上沾上的雪也弄下來。爻緊張地都不敢抬頭看這個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很溫柔的人。
最後,木朗書摸了摸爻的頭微微弓著身子,讓自己能和爻平視:&ldo;沒事了,早點回家吧。&rdo;
爻感到他馬上要離開自己,立馬扯住木朗書的衣服,將手裡藏好的最後一顆冰糖葫蘆遞至他的眼底,也不說話,只是紅著耳朵,好在披頭散髮把爻掩藏得很好。
木朗書見慣了這些小動作、小東西,自然不會放在心裡,也懶得去拿。
爻看他不願要,又追加了解釋:&ldo;沒有髒,我,我一直藏在手心裡,沒有掉在地上。&rdo;偷看了他一眼,爻的臉更紅了,又加了句:&ldo;它很甜。&rdo;也很酸,沒有說出口。
遊戲三界的木朗書豈不知這是冰糖葫蘆,看在小朋友這麼有誠信,只好拿起,欲走,爻自己跟了上來。
木朗書最不喜被人黏著:&ldo;快回家吧。&rdo;
&ldo;我,我想跟著你。&rdo;爻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脫口而出。
木朗書訕笑:&ldo;你連剛才那些小子都打不過,怎麼跟著我。他們可是見到我就跑了。我可不想要一個拖累。&rdo;
&ldo;我。&rdo;爻還想爭取些什麼。
木朗書已經說了:&ldo;等你打得過我在跟我提要求吧。&rdo;說完,木朗書轉身,絕塵而去,乾脆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木朗書突然的離去讓爻沒有準備,再伸手時,連木朗書的衣袂都沒有沾到,只有雪花在指尖消融的一絲冰涼。爻看著木朗書消失在高不可攀的天際,心裡有些鄙視現在的自己,不夠強,還不夠強。收回已經遙不可及的追望,爻眼神冷冽,在心裡強烈要求自己必須強大起來,這樣才有資格跟在他的身後。
當無痕幸災樂禍的看到自己疼愛的大徒弟眼裡不再是目中無人時,卻發現裡面多了些執拗。這樣無痕有些後怕。爻的爆發力三界罕見,不加以引導,他會成為三界的後患。
自從在自家門口撿到了爻,無痕就知道他定不是普通人。悉心照料,事事關懷,因為知道爻的一生必將多災多難,但是無痕總在試圖改寫爻的命運。但是天意不可違,即便無痕再怎麼張羅爻的事情,但是該遇見的還是要遇見。就像今日,無痕算出了爻會經歷挫敗,收起蠻狠,但是無痕卻沒能算出爻遇上了今生的死結,生生死死,至死不休。
看到無痕笑得開懷的臉,爻知道又被他算計了,但是經此一事,也讓他明白了很多,也決定了一件事,苦修苦修苦修,找到他,跟著他。但是就是看不慣無痕高興的樣子,爻總是要損一損這個老頭:&ldo;我,定要讓你後悔今日之事。&rdo;說完,爻揚起高高的下巴,大步離開。
無痕卸下戲弄的臉龐,掐指一算,爻的命盤已定,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無痕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好多好多,有些喘不上氣來,扶著椅子坐下,口裡,眼裡儘是悔意:&ldo;不該呀,不該。&rdo;無痕緩緩地閉上眼,今日之事,該是他這一生最悔之事。但是一切已經註定,天命豈可人戲。無痕,只能對著空空的屋子,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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