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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舒服了一些，許佑昌挪到洗手檯跟前，看著鏡中不人不鬼的自己，紅著眼睛嗤笑一聲，他用一種恨不得將骨頭嚼碎的口吻念道：「黎曇！」

「你喊黎曇做什麼？」餘傲從拐角走出來。

許佑昌覺得自己可能不太清醒，否則怎麼會看到餘奧？！

看著那人朝自己走來，許佑昌嚇得驚呼一聲，轉身癱坐在地上，唇色發白。

餘傲看他滿臉驚懼，已經猜想到了緣由，心中冷哼，但面上不動聲色：「你慌什麼？」

這句話出去，許佑昌才看清眼前站著誰。

「誰讓你跟在我後面的？！」許佑昌跳起來罵道，他咬牙切齒，看樣子要過來打餘傲，只是他現在喝的像一灘爛泥，剛一靠近就被餘傲輕輕一推，踉蹌兩步坐在一個閒置的垃圾桶上。

還挺配，餘傲心想。

「跟你？」餘傲在掌心擠了兩滴洗手液，將剛才碰過許佑昌的地方反覆搓洗，「許先生，做人還是不要太自信了。」

「果然，做了黎曇的狗，說話口氣都不一樣了。」許佑昌嘲諷。

餘傲手指捏拳，又很快鬆開，沒人知道他多想一拳打死許佑昌，不，一拳不夠，他想將這人打的面目全非，如同自己出車禍後的慘狀一樣。

很多事情餘傲不在黎曇面前提起，但是心中已經想過無數回，那被許佑昌設計耽誤的五年，在聽到自己死訊時，黎曇抱著何種絕望的心態。

餘傲到現在都記得重生後第一次見到黎曇的樣子，男人像是大病初癒，剛從一場夢魘中醒來，對外界充滿抗拒。

這些都是拜許佑昌所賜，所以他怎麼還能裝做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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