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4/5 頁)

對修爾維茨怒目相向，只有暗蕊，無動於衷……

“……那又怎麼樣？我們不能失去她……”前方即使是魔界地獄，還是無法離開她的身邊，對於這一點，她早就覺悟了，已經無法……放開了……

“真是殘酷啊，人類這種生物……”修爾維茨輕蔑地看著暗蕊，即使知道會讓她痛苦，還是不願意放開嗎？難道他們從來沒有為瑟西雅想過嗎？

“隨您怎麼說，”暗蕊笑了，眼神漠然而迷離，“如果這樣能把光留住，我們不在乎殘酷。”

修爾維茨眼中出現驚異，像是突然間認識暗蕊似的。主僕都像笨蛋，互相痛苦著，然後互相舔舐傷口：“我會看著她，妳繼續忙妳的事情吧。”話語輕柔的不像是出自“邪神”的口中，冰冷的心中有什麼東西在湧動著，像是萬年前初見愛蕾辛娜的剎那，這，又是為了誰？

塞伊斯不喜歡修爾維茨說話的口氣，從九年前她為自己擋下一劍開始，那黑色纖細的影子就印在了心間。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卻說她渴望死亡，那麼肯定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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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西雅從宮裡辦完事情出來的時候，正值深夜，天已黑透。思索著自己的路，她心中仍有許多疑惑。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五年，有些東西，她似乎看透了，卻依舊沒有明白。兩生兩世，兩個不一樣的地方。這裡的人和原來世界的人、前生的她和今世的瑟西雅，兩者所揹負的東西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當自己終於找到回去的路的時候，還能在原來的世界生存嗎？這個問題……無解……

她徑自沉浸在思考中，沒有發覺地上騷動的暗影。幽黑的深巷中，殺氣正在一寸一寸的蔓延開去，交織成一張網，等待獵物踏進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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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恩！”拉住不停灌著酒的同僚，卡麥歐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神色。

重重地將酒杯放在桌子上，傑恩盯著卡麥歐：“我們是為什麼當騎士的？難道不是因為騎士代表著公平和正義，還有他光明磊落的作風嗎？現在這樣算什麼？當初為了這個目標奮鬥的我們又算是什麼呢？”

“真難得，傑恩你竟然說了這麼多話。”卡麥歐眼色一暗，輕輕地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還太弱了，沒有辦法貫徹自己的信念，即使知道是錯的，我們也無能為力。這就是現實，傑恩！現實總是殘酷的。”正說著，突然又笑了起來，“那個人，和我們不一樣，她一定有辦法將自己的路走到底，我們，只要等待就可以了，等待能將頭上的陰雲掃除一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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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色真美，濃郁的黑色，真適合埋藏血腥和殺意，對嗎，希洛？”蘭瑟舉著酒杯，斜倚著視窗，漫不經心地笑著，完全沒有學院裡那淡漠有禮的樣子，反而更像有“學院貴公子”之稱的希洛卡帝。

“蘭瑟……”屋內沒有點燈，希洛卡帝擔憂地看著隱匿於黑暗的人。仇恨在兩人的心上都劃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同時是維繫著兩人的關鍵。可是他覺得蘭瑟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他的身上再看不到一絲兒時的痕跡。是家鄉的那場大火燒燬了童年的天真無邪，剩下的，只有被名為仇恨的動力所驅使的軀殼——除去仇恨只是一堆腐爛血肉的軀殼。

“希洛，你說小學妹能避過這次的災難嗎？”玩味的笑意停留在嘴角，蘭瑟的心裡卻帶這一絲異樣。對她的經歷多多少少查到了一點，明明是貴族之後，可以在家裡盡情享受，卻自願走上戰場，接受戰火硝煙。與自己截然不同可又十分相似的人，他想知道是什麼支援著她走到這裡的。

“應該……很難……畢竟，是那個人出手，即使是抵擋住焚天之焱的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