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6 頁)
我本想當做沒看到,過後付之一炬,可惜啊,還是被夫人察覺。分明我才是被矇騙的那人,如今倒先內疚起來。”
阿姒不想裝了,從榻上彈起身:“胡說!你分明就是看完信,懷疑當初在南陽時的事與我有關,但故意不說,把我當耗子耍!我還真當你是個謙謙君子,哪知道你的心這樣黑!你晏氏長公子如此縝密,怎麼會不記著閱後即焚?你就是故意把信留在那樣明顯的地方等著我發覺,想看我驚慌失措,再捉弄我!”
晏書珩笑眼盈盈地看著她。
寵溺又戲謔的眼神,可真像是看偷油被逮個正著的小耗子。
阿姒又氣,又是心虛。
那封信是別院的管家於幾l個月前所寫,正是晏書珩開始捉弄她的時機。
信上說,管家詢問了別院中所有僕從,口供都在信上。
雖不是直接的證據,但晏書珩心細,定能從中推出他“偶然”察覺她中藥,並救下她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這個人,便是她。
好在早前晏書珩嚇唬她的時候,她就含糊地用愛慕他這個藉口掩飾自己原本的目的,她有得解釋。
她氣,只是因為想明一切——
當初晏書珩故意不說,是想嚇唬捉弄她。故意把信留在那裡,也並非粗心,而是想讓她自己發覺。
可惜她一心扮演“知進知退”的賢妻,對他的事,一概不僭越。
被他捉弄了這樣久,實在可惡!
晏書珩伸手,給貓兒順毛似地輕撫阿姒長髮,幽幽道:“算計我,促成聯姻的人可是阿姒,你就不解釋解釋麼?”
() 阿姒噎了下,張口就編:“我哪有算計你?我只不過是順勢讓自己愛慕的郎君救下自己,雖有私心,可我……我也不想在中藥的時候被別的男子觸碰。”
青年不置可否。
他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看著她,那是個溫雅之中藏著興味的目光,彷彿在說:我看你還能如何編。
但這次阿姒猜錯了。
晏書珩頗縱容地輕挑眉梢。
“我信了。”
阿姒都有些微懵然。
看過信,再仔細回想,如今她對晏書珩的印象在短短兩日內,已從“謙謙君子”,到“披著羊皮的老狐狸”。
他會這樣容易就信了?
晏書珩懶懶道:“夫人編的理由,我很喜歡,想信,於是便信了。”
阿姒再次噎住了。
看著她宛若吃到蒼蠅的神情,晏書珩挑眉:“莫非你真是編的?”
阿姒再惱他,也不會在這時候拆自己的臺:“那自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不敢相信你會信我。”
“有何奇怪?我喜歡夫人,願意陪著夫人玩罷了。”被揭穿後,晏書珩全然沒了之前溫良君子的模樣,語氣措辭都變得慵懶,果真是裝也不想再裝。
此時再看他,臉還是那張好看的臉,但以往對他的印象,終是回不去了。
那雙含情目哪裡和煦如春,簡直是暗藏心機!還有那溫雅從容的姿態,也不是君子的風度,而是虎狼飽食後的慵懶。
就連那清俊的眉眼,也變得妖孽。
這一刻,阿姒只覺得自己有如在一夜之間,換了另一位夫婿。
她不自然地往裡挪了挪。
晏書珩笑容更加溫柔。
“發覺夫婿原是個黑心郎,夫人怕了。不是說,喜歡我的一切麼?”
阿姒原本還想再往裡挪,聽到這話,僵滯地停在原處。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騎虎難下。她低睫故作嬌羞狀:“我沒說不喜歡,相反我很高興,夫君終於對我袒露真性情,這是信任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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