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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泡了杯咖啡，坐著休息，電話響起來。

&ldo;方先生嗎?&rdo;鐘點工在電話裡急惶惶的說，&ldo;來了好多警察，你要不回來看一下。&rdo;

方樂斌大吃一驚，請了個假，飛似的跑回去，警車已經走了，只有一個年青的警察還在那裡盤問鐘點工。鐘點工一問三不知，看到方樂斌立即指著他，&ldo;我只認得方先生，是他把我找到的。&rdo;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方樂斌看著被翻的亂糟糟的屋子問。

&ldo;你好，我姓顧。&rdo;警察拿出證件給方樂斌看了一眼，&ldo;你住在這裡?&rdo;

&ldo;呃……，我是。&rdo;

&ldo;叫什麼名字?&rdo;

&ldo;方……方樂斌。&rdo;

&ldo;你跟趙衛國什麼關係?&rdo;

&ldo;我……我們……&rdo;方樂斌遲疑了片刻，&ldo;我們是合租的朋友……&rdo;

顧警察睨了他一眼，沒有戳破他，&ldo;昨天晚上，趙衛國在不在家?&rdo;

&ldo;他……，有出去過一趟。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幾點到幾點?&rdo;

方樂斌突然覺得事情可能比自己想的要嚴重很多，他用力的抿著嘴，&ldo;趙衛國怎麼了?&rdo;

&ldo;我們接到報案，說趙衛國涉嫌搶劫和強姦未遂。&rdo;

&ldo;怎麼……可能……&rdo;方樂斌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一聲晴空霹靂。

&ldo;有目擊證人，犯罪現場有他的指紋，剛才也在你家找到了證物。&rdo;

方樂斌怔忡的看著顧警官，嘴唇半張著吐不出話來。

&ldo;給他找律師吧，&rdo;顧警官睨看著方樂斌，&ldo;我先走了，如果想起來什麼有用的東西，請不要隱瞞。&rdo;

門關上，鐘點工阿姨開始麻利的打掃衛生。方樂斌坐在客廳裡，雙眼沒有焦距，渾身的力氣包括大腦裡的東西好像全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副被格式化的軀殼。

第36章

趙衛國被羈押了兩天，方樂斌才獲準探視。走到會面室見到趙衛國，方樂斌吸了口涼氣。才兩天他消瘦了很多，眼眶深陷，眼裡布滿血絲。下巴上的胡茬跟針似的從面板底下鑽出來，嘴唇乾巴皴裂，發黃的死皮浮在表面。

&ldo;樂斌……&rdo;趙衛國看到方樂斌精神為之一振，真想撲上去狠狠的抱住方樂斌。腳步才邁出一步，就被警察按住，示意他坐在方樂斌對面的那張椅子上。趙衛國無奈的坐下，隔著一張桌子看著方樂斌憔悴的眼睛，他雙手狠狠的插進頭髮裡，用力的撓了一把，&ldo;你信嗎?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嗎?&rdo;

方樂斌看著趙衛國。說實話，一開始聽到顧警官跟他簡單描述的時候，他幾乎就信了。等到定下心神，腦子終於恢復思考能力的時候來想，趙衛國完全不是這種人。他簡單善良，知恩圖報。雖然經常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但搶劫和涉嫌強姦，完全不可能。

&ldo;跟……杜飛有關嗎?&rdo;方樂斌低聲問。

趙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