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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臉腫，額頭上還貼著滲出血漬的沙布。咬牙低頭悶聲不響的坐在派出所的大辦公室裡，一身犟到不行的氣場。

&ldo;現在還流行民警打人麼?&rdo;方樂斌回頭氣憤的瞪著帶他見趙衛國的民警。

&ldo;你看到我們動手麼?&rdo;民警不耐煩的看著他。

&ldo;那他怎麼這個樣子?&rdo;

&ldo;你要不先問問他昨天怎麼進來的吧，五百塊保釋金，在這裡簽個字。&rdo;民警沒好聲氣。

方樂斌橫了趙衛國一眼，拿出錢夾交錢簽字。民警看著方樂斌的字，寫得挺漂亮的，又睨看了趙衛國一眼，&ldo;以後老實點，你在這兒已經留有案底了。回頭隨時有可能請你回來協助調查。&rdo;

趙衛國像頭犟牛那樣跟著方樂斌離開派出所。一回到家，方樂斌把趙衛國打量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還撕了幾條口子。打架麼，還能指望什麼好。

&ldo;去洗澡，換身衣服。&rdo;方樂斌把房門鑰匙扔在茶几上。

趙衛國機械的走進衛生間。方樂斌轉身進趙圓圓的房間給趙圓圓翻了個身，拉開冰箱拿了兩包泡麵煮上，加了個雞蛋。趙衛國出來的時候，正好煮好。他把泡麵放到桌上：&ldo;吃吧。&rdo;

趙衛國坐到餐桌前，把那一大碗麵吃的一根不剩，湯都喝了個精光。

&ldo;說說昨天的事?&rdo;方樂斌拿急救箱看著趙衛國。趙衛國額頭上的紗布被他扯掉了，露出一道狹長的傷口，結著鮮紅脆弱的血痂。方樂斌撕了兩個創可貼勉強粘住，又拿出碘酒對趙衛國呶呶嘴，&ldo;手伸出來。&rdo;

趙衛國伸出手，拳頭上的指關節處有不少擦傷。方樂斌給他一一塗了碘酒。

&ldo;我被炒了……&rdo;趙衛國被碘酒辣的吸了兩口冷氣後突兀的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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