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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的死……」

「噢，那和我沒關係。」威尼雅聳了聳肩：「她自己不檢點染上了病，只是在她垂死掙扎時…我沒有幫她找醫生救治，我坐在床頭看著她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我應該沒做錯什麼吧？」

巫美人冷哼一聲偏過了頭。

威尼雅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直到有一天，有一群自稱是光明神殿的人把我帶走了，我的人生……從此發生了改變。」

說到這裡，威尼雅伸手撫向身旁雕刻精美的石柱，他望著上面栩栩如生的凸起雕花，勾唇盈盈笑道：「這裡的一切都是我沒有見過的，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會有好運降臨到我的頭上。」

「我一直都知道，天上不會平白無故便掉餡餅，教皇的邀約，其實只不過是在毒藥外，罩上了一層糖果的外殼。」威尼雅輕笑一聲：「他對我做的所有事，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

「你的地位已經令人望塵莫及，甚至同紅衣大主教平起平坐……」巫美人很是不解：「如今你這麼做，無非是貪心不足罷了。」

「是嗎？噢，對了，你之前是不是派人調查過……蓋亞大主教是怎麼死的？」威尼雅突然挑眉問道：「這場火是不是很奇怪？時間也太過湊巧了？」

「是你……」巫美人垂下眼眸：「是你殺死了蓋亞。」

「何止是蓋亞。」威尼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就連上一任教皇維魯斯，也是我殺的。」

巫美人猛的睜大了眼睛。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威尼雅走上前，他在巫美人面前半蹲了下來，伸手執起對方一縷垂下的青絲，威尼雅勾唇笑道：「說實話，殺掉他們，我問心無愧，可是一旦物件換成了你……我倒是深感抱歉。」

巫美人甩開了他的手。

「教皇把我關在裝有魔狼的籠子裡，讓我淨化它。」威尼雅吹了吹發紅的手背，輕聲說道：「我好幾次生命垂危，都是比爾大主教救治的我，不過說到魔狼……有一個人，倒是讓我差點忘了。」

威尼雅站起身，他居高臨下的望著被鎖鏈束縛的巫美人，語氣冰冷：「狄珈爾，當時把魔狼帶給教皇的，就是他。」

「你想做什麼？」巫美人抬起頭，眼神冰冷的望向威尼雅：「你想對狄珈爾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他貴為皇子，我還真不能隨意動手。」威尼雅低下頭，從手腕上的空間手鐲裡取出一物說道：「但是若我成為教皇，讓他無法順利的繼承王位…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巫美人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看著對方懷裡抱著一個罐子，那個罐子…是在迷霧森林裡，長年放置在櫥櫃裡漆的光彩照人的茶葉罐。

「這裡面的東西，是蓋亞，蘇雅緹，還有教皇……為了光明之源，特地製作的。」

威尼雅走向一邊的聖水池，他開啟懷中的茶葉罐，將裡面黑色的粉末倒了進去：「溶解光明之源的藥粉，世上就這麼一罐，知道它存在的兩名修女…已經被教皇派人料理了。」

「是蘇爾……還有蘇拉……」

「噢？你竟然知道她們？」威尼雅很是詫異：「這兩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你竟然會知道她們的名字？」

巫美人垂眸不語，一時間威尼雅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將手中罐子裡的黑色粉末倒進聖水裡，威尼雅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著巫美人緩緩蹲下了身。

手腕上傳來了皮肉劃開的劇痛，巫美人被驟然收緊的鎖鏈牢牢捆住，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他咬牙看著腕上徐徐流出的鮮血進入了聖水池中，威尼雅伸手把他按向池中，語氣輕柔的說道：「你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這段時間，陪我再說說話唄。」

巫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