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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聲沒了,才低聲道:“你說,老九這是通竅了,曉得以柔克剛對付旁人了,還是一竅不通,亂打一氣?”
“管他呢。你瞧著鐵釵公主是看上老九還是沒看上?”玉破禪最關心的莫過於這件事。
金折桂琢磨再三,想起鐵釵公主先說回拓跋,回頭到底沒再提,只說回客棧,就道:“應當是看上了,到底她跟老九成不成,就看老九是真撒癔症,還是真悟了。”
玉破禪才要再說兩句,聽門外又有阿大、阿四的聲音,琢磨著玉入禪一準又去各家裡賠不是了,緊閉著嘴,跟金折桂蓋了被子只管睡自己的。
一夜敲門聲不斷,翌日,明媚的陽光灑在清晨蕭瑟的黑風寨裡。
金折桂、玉破禪一出門,就望見許多紅腫著眼眶或者滿臉青紫的人,依著習慣去瞽目老人房裡吃早飯,才一進去,就見瞽目老人還穿著昨日的衣裳,正跟玉入禪兩人說話。
金折桂微微側目,玉破禪也不禁咋舌。
瞽目老人雖慈祥,但跟玉入禪,有個什麼話說?
“九少爺在嗎?九少爺能去跟家兄蒙武說兩句嗎?”蒙戰聲音沙啞,走進來後,眼眶裡還有血絲,“家兄一直憤世嫉俗,滿腔抑鬱不甘,九少爺可能替我去開解開解他?”
怎麼回事?金折桂微微眯了眼靖,想起玉入禪昨日說過迷戀她,心內猶自不相信,再一想到玉入禪、蒙武兩個湊在一起,一準說的都是些如何使壞的話,越發納悶蒙戰的這一提議了。
“好。”玉入禪聲音平和地說道,起身後,衝瞽目老人一點頭,就隨著蒙戰去了。
“爺爺,他到底是瘋了還是入道了?”金折桂抱著官爺,趕緊問瞽目老人。
瞽目老人疲憊卻又平靜地道:“老九悟了,放下了。”
“他悟了什麼?”金折桂趕緊問。
“貪嗔痴恨愛惡欲。你把他當做瘋子,他就是瘋子,你把他捧為聖人,他就是聖人。”瞽目老人道。
“什麼?”金折桂沒多少墨水,聽了一遍不知瞽目老人在說什麼。
玉破禪登時嚇了一跳,“他要出家?”
“……是否出家,老朽也不知。那孩子自小便作繭自縛,不是善妒就是妄自菲薄,不是憤世嫉俗,就是學種種小人陋習。如今能看破,也是一樁好事。”瞽目老人笑了。
人變得太快,金折桂有些頭暈,但她素來就知道玉入禪聰慧得很,不然,他什麼好事都沒做過,怎地先立下大功,後成了皇帝心腹?指不定為難之時,玉入禪想通了什麼事——大抵是類似自我麻痺的事,於是乎自以為悟到了什麼“道”。
“我去看看他。”玉破禪拔腿就去追玉入禪,黑風寨的天牢他鮮少來,一路追過去,恨不得玉入禪還跟早先一樣時時處處需要他收拾爛攤子,跑到天牢外,衣襟上已經沾滿了白霜,一步步走進去,便見拓跋平沙並看守天牢的守衛莫名其妙地把他圍住。
“八少爺。”
“怎麼了?”玉破禪生怕有人拿著玉入禪當人質。
拓跋平沙蹙眉:“九少爺在裡頭。所有的囚犯,都聽他說話呢。”
“說什麼?”玉入禪問。
獄卒道:“先看見九少爺跟蒙武說話,說得蒙武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然後其他獄卒破口大罵,九少爺又跟他們說話。”
“把他們也說哭了?”玉破禪問。
獄卒哽咽一聲,擦了下眼角,點了點頭,“小的往日裡也覺自己命苦,總想著但凡家裡的老父老母有些能耐,如今我也不會是個區區小卒。方才聽九少爺一席話,小的頓時覺得早先種種都是小的錯了。眼下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夠小的過了的了。”
“他到底說了什麼?”玉破禪催著問。
“姐夫進去聽聽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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