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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點了點頭,「讓洪夫人操心了,是阿古的不是。」
這一說洪夫人更是喜歡這懂事的姑娘,「哪裡哪裡,你才住進來沒多久,就碰見了煩心事,讓薛六爺知道,還要說我們的不是。」
幾人客客氣氣的說了一番暖心話,阿古這才回去。
翌日一早,阿古準備去外頭買藥材釀酒。明年是太后壽辰,等決定了為誰獻酒就遲了,酒要早釀,才醇香出味。
行至一半,路過昨日下棋的地方,還在遠處她就聽見有匆匆腳步聲和連續幾聲「啊、啊」的聲音。她微微蹙眉,往那看去,就瞧見于子千跑來。跑到前頭喘氣道,「阿、阿古姑娘。」
原來方才不是啊啊啊,而是在喊她,想必是少跟姑娘打交道,話說不順溜,連對目都面紅耳赤。她心平氣和問道,「於先生何事?」
于子千頗不自在,「昨日是在下魯莽了,壞了姑娘和薛六爺的清譽,還請姑娘見諒。」
阿古面色更是寬和,「原來那筍是先生送的……先生是個耿直之人,嫉惡如仇,不喜天下不公、傷風敗俗之事,我是明白的。昨日我也有過錯,不該亂動棋局,語氣也有衝撞,還望於先生見諒。」
于子千沒想到她竟是個心胸寬廣之人,如此坦蕩,可讓他驚嘆。頓時放鬆了許多,「姑娘今日可得空,我正和李兄下棋。李兄與我志同道合,和姑娘定也能成為知己。」
阿古微露詫異,「可是那名喚李卿的李兄?」
「正是,姑娘聽說過他?」
「何止是聽說過,簡直是如雷貫耳。」
這倒不是來了京師後阿古才打聽到的,早在十年前李卿的謀士名聲就傳遍大央國。甚至在她十一二歲時,父親還想過要請那李卿來做先生教習她。可惜李卿一聽宋爹是商人,便以商人皆奸丨人為由拒絕了。
如今想想,那李卿也是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了。
于子千領阿古到了棋桌前,果真有個中年男子坐在那,正擰眉看來。
男子的樣貌並不出眾,身材略矮小。以樣貌來看,絕對不覺這人是有名的謀士。再者,一瞧見阿古,便十分不客氣,「於兄,你讓我一番好等,如今卻領個女人過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古倒不意外李卿對自己冷言冷語,或者可以說李卿對任何一個女的,尤其是貌美的女子都會口出惡言。這隻因他本有個嬌艷妻子,他十分寵愛。可他不為五斗米折腰,弄得自身落魄,常常飢餓。李夫人不堪「折磨」,跟個富貴公子跑了。從此以後,他最常說的話便是「都說美人如玉,我瞧,是美人如蠍,貪慕虛榮,令人不齒」。
于子千說道,「阿古姑娘是個巾幗女子,不同尋常姑娘,李兄萬萬不可惡言。」
李卿冷笑,「不過是個披著美人皮囊鼠目寸光的蠢鈍毒蠍罷了。」
于子千急了,「昨日我口出惡言,今日你口出惡言,虧得阿古姑娘好脾氣,沒埋怨於我,剛成了朋友,你又來攪和。」
阿古不動聲色坐下身,桌上圍棋已被一塊象棋木板所蓋,今日下的是象棋,她緩聲道,「我若就這麼負氣走了,就真成了蠢蠍子。」
「哦?那你是要對弈一盤?」
「是。」
李卿笑得更冷,「好,那就讓你坐實了蠢蠍子的名號!」
于子千在旁看著,差點沒急得吐出血來。她圍棋是厲害,難不成象棋也厲害?要知道李卿的象棋造詣可是爐火純青的。他在旁著急站著,見她氣定神閒,還是沒法安心。每次移子落定,都覺驚險。
可漸漸這驚險卻在簡單防禦後,開始進攻。子子相聯,敲開李卿的防禦大門。兩馬活用,定得死死的日字步卻環環相扣,任何一匹馬都吃不得,吃之損兵折將。每一個先鋒軍背後,都有後軍掩護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