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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時候兩個人都不說話,但是那種安靜的狀態也是會讓她覺得很放鬆的。
是跟現在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餘念仔細回想了一下, 好像直到從ktv出來的時候,傅屹酌還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情緒變化,但上車之後他就心情不好了。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餘念伸手輕輕地拉了拉傅屹酌校服的袖子,在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問他:「你心情不好嗎?」
傅屹酌悶聲答道:「沒有。」
「騙人, 」餘念才不相信,她伸手指了指傅屹酌的額頭,「你的眉毛都快纏到一塊兒去了。怎麼了呀?」
對上餘念那雙充滿了關切的眼睛,傅屹酌就更懊惱了。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他吃醋了吧?
想了半天, 傅屹酌胡亂地想了個理由:「就是回家要被爸媽問期末考的怎麼樣, 想想就心煩。」
這話說出來傅屹酌自己都覺得像是在騙鬼, 他們家從來就沒有過這種考試後的談話。
「原來是這個事情啊,」餘念笑了起來, 「你就跟他們說,你覺得你考的不錯啊,我都幫你補課了, 期末考試之前你也很努力,這次肯定會進步很大的。」
面對餘念真誠的臉,傅屹酌更心虛了。他低低地「嗯」了一聲,但心裡的那股更煩躁卻莫名地消減了很多。
「我已經開始在計劃到日本之後去哪兒玩了。」
「那你對自己的成績還是很有自信的嘛。」
計程車開到單元門口,餘念下了車。
傅屹酌看了下時間,距離十點還有十分鐘,便跟司機說了一聲也跟著下了車。
「餘念,」他叫住了餘念,神色看似平靜,手卻不自覺地攥緊了書包上的掛件,「曲言頌是你說的那種,溫柔善良性格好的男生嗎?」
在送餘念回來的路上,傅屹酌就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他會幫餘念列印試卷,樂於助人,應該符合善良這一點。剛才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哪怕是被他嗆了,也依舊保持風度,說話不疾不徐,態度始終溫和,應該也算得上是溫柔和性格好。
……那他呢?
餘念認真地思考著傅屹酌的問題,想了一會兒之後回答道:「他應該是那種溫柔善良性格又好的男生,但我並不喜歡他。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啊?」
「沒、沒什麼,隨便問問。」聽到餘念說不喜歡曲言頌 ,傅屹酌突然鬆了口氣,連頭上的月亮好像都變圓了不少。他語氣歡快地說道,「你快回去吧,我也回家了,返校的時候學校見!」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傅屹酌的情緒又變得高漲起來了,但他開心了,餘念也跟著高興起來:「好,那你到家記得跟我說一聲。」
「我知道了!」
返校時間定在一週後,全市統一閱卷,統計出成績之後又算了排名。
因為是即將進入高三的期末考,所以市教育局對這次的期末考試也格外重視。
每個學校的高三都有兩個衝刺班,文理班各五十人。
傅屹酌很清楚,餘念進入衝刺班是毫無懸唸的,就像他考不進衝刺班一樣的毫無懸念。
所以,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跟餘念坐在同一個教室裡了。
一週前教室黑板上寫的考試科目和時間還沒被擦掉,頭頂的電風扇也在盡職盡責地工作,發出「呼呼」的聲響。
七月中旬的天氣開始變得格外熱,就算開著窗戶也沒有風吹進來,如果不是班主任在上面講話,傅屹酌覺得整個時空都像是凝固住了一樣。
在這樣的環境裡,傅屹酌昏昏欲睡,班主任講的話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直到班主任說到要發成績了,他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