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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漢子把步子開了開,兩手抓著沿,穩當當戴在了頭上,然後就用腳試探著走,背彎下點,踩著一個葉子,慢慢地矮下身子,蹲住了,摸索著揀起來。
抓住了,身子往前蹭,蹲著走,又摸索起了第二個。看著腿一伸,定住了,把身子移過去,幾乎沒個起伏。看著乾脆利索,實際身後以拖出了一道道溝。
後來知道,這不是沉壓出來的,是故意展示腿上的功夫。外人看不出來。輕出重收。
這麼摸索了三個銀葉子再摸索不著了。漢子慢慢站起來,找。
後邊就有了驚歎聲了,都誇漢子厲害。漢子就這麼摸索著揀了七個,戴著臼子不容易低頭,看不清楚,後邊三個再摸索不著了,望眼的也跟著著急,就指揮著他摸,
往左,往前,後邊!三步遠,快了,快了!好!四爺眯著眼笑,只有鳳吟皺著眉頭呆呆地看著,透著點不屑,似乎不如那秤更有吸引力。
後邊也跟著喊著“**”的讚歎,每揀一個就一片“**”的聲音。夥計們都樂和,老婆婦女也跟著出來望熱鬧。
揀到第十個的時候,老劉走過去,漢子也感覺到了,停著不動了。他哥哥也湊近了,場子一下子冷了下來,婦女退後一步,夥計往前湊了一圈。
鳳吟看見有幾個還拿傢什出來了。老劉還是沒放下茶壺,蹲下去樂呵呵地說;“爺們兒,歇歇吧。”說著兩手一插一託,連石臼子帶人一起插起來了。
眼看著老劉手託著漢子的胳膊,漢子兩腳都離地了。老劉這麼舉著開玩笑似的說;“那麼咱還真要?”
一句話,“嘩啦”一聲,銀葉子灑了一地,驚起一片曝土,在陽光裡閃著,彷彿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不自覺太陽就在西邊了。
四爺微妙地露出了一絲笑,一閃而過。鳳吟看在眼裡,心裡暗道,出手橫捶。
不記得後來怎麼了,光聽著大家都很客氣,兩個漢子也這麼走了。
以後有人問起來老劉是不是真戴著那個練拳,小五說真不知道,那以後小五也不吹牛比了。
以後鳳吟逐漸瞭解到,按規矩這倆夥計得打個半死送官。後來才知道是四爺精明,因為不知道是什麼來路,那個年就有點亂了。
又加上三魁走的不明不白,不得不小心。再有,就是這幾個爺們兒真的愛拳。武人惺惺相惜。
很明顯此人中正安舒,虛實分明。就那個沉穩勁兒就不一般。
院裡這麼多練武的,當然看出來了,此人一蹲一起,脊柱拔直,百會會陰一線,肩井通著湧泉,兩腿使勁,這才立穩了身子。
溜臀裹胯,氣貼於背,這才不偏不倚沒了動搖,不然稍微不慎,那石臼也頂不住,身子哪裡折了,那斤兩往哪裡壓,就摔下來了。
所謂過猶不及,無過無不及,含而不。但先得過了,才有談到收,先得有了,才能談到含。
在拳上,不提倡練死力氣,但這麼一找,就找著勁了,身子不背勁了,才能周旋運轉。有了前提,才能談後來的變化調整。所謂虛靈頂勁,那一線相牽的意念,若能建立在實用的前提下,也就容易體驗了,也就懂得了外在的用處。
若沒了這找中的前提,對之後的變化就會不夠理解。文字是有雙關的,單純講那些沉,領,靈,頂之類的要領,一旦領會錯了,只是拔著脖子,雖然內心想象得很美好,那做來出來的效果也是王八馱石碑。
這二位既然敢接這玩意兒,就肯定有兩下子了。
很可能這兩個是土匪派出來打探大家主的。不定身上帶沒帶什麼暗器,讓他們忙活忙活也為了摸摸底。
從那往後,鳳吟對他爺爺稍微多了點尊敬。
這事後來還真有了報應。那時已經很不太平了。
那是多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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