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爬地停下來。還未與秦飛說上一句話,身後便聽見越發靠近的腳步聲,他兩隻得逃到附近的鎮子裡藏匿去!
那時已經快要雞啼,天色尚未亮起來,徐全便爬起床去幹活。趙寧今日睡得沉,難得他起身都未被驚醒。徐全自己拿了扁擔去井口處挑水,剛走到趙家門前就讓眼前倉皇而來的兩道人影嚇個正著!本來那兩桶水也不輕,這麼一嚇,當場讓他把木桶都摔了!
祁鵬已經走不動了,還是秦飛撐著一路逃過來的。撫花笑跟在後頭悠哉而來,瞧見有其他人,眉頭皺皺,對秦飛他們道:“我們速戰速決、如何?”
徐全一看便知道來者不善,他慌慌張張地要收拾木桶要走,結果手忙腳亂中腳下踩滑,撲倒在地上。
他昂頭,見撫花笑越來越近,只得棄了木桶,爬起身趕緊往家裡走。
徐全這木桶一摔驚醒了趙老爺子,他嘮嘮叨叨地念著“日子沒法兒過咯、都是些不省心的”,開了門盯著剛到門口跟前的撫花笑。
祁鵬與秦飛受了內傷又耗盡體力,正半死不活地靠在趙家門邊。
趙老爺子與撫花笑相互瞧瞧,兩人不吭一聲地對峙,最後撫花笑朝趙老爺子點點頭,舍下祁鵬二人走了。
那頭徐全回到家中,細想這一幕又驚又怕。
趙寧嘴中的江湖曾經是那麼遠,如今越發近了。他一個老實人,平日日子吃虧已夠多了,如果混進江湖那潭水,怕是怎麼吃虧都不知道。
念頭一轉,又怕趙寧沾上“江湖”二字,日子也不好好過。越想越難過,肚子也慢慢開始墜疼,越來越痛。
徐全回家的動靜太大,吵醒了趙寧。趙寧撩起布簾出來一看,見徐全抱著肚子一臉難受地蹲著,竟把自己嚇得六神無主,連忙抱著徐全就往趙家跑!
趙家前廳攤著兩個人,趙寧抱著徐全從後院子過來,沒碰上他兩。他著急地喚來趙老爺子,趙老爺子囉囉嗦嗦地埋汰:“如今後生!都是不省心!不省心!”見徐全臉色鐵青躺在趙寧的床上,他正正神色,給徐全搭脈。接著臉色緩和,輕輕把手放在徐全下腹上,慢慢挪挪。
趙寧急問:“他這是鬧啥呢!”然後又問徐全:“現下如何?難不難受?”
徐全只覺肚子暖暖的,沒再難受了。
趙老爺子罵趙寧糊塗:“都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沒長進!日後娃兒出來了,怎麼依仗你這當爹的!”
趙寧覺得他罵得毫無由頭,才要敷衍過去,卻愣了一下,看看同是發愣的徐全。
“我、我要當爹了?”
趙寧一抹臉,喃喃兩遍“我要當爹了”,然後手抖抖不知該如何放,於是他撓撓兩下屁股,一個箭步跑到後院去耍了幾遍拳法!還邊耍邊樂!
“啊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徐全聽見後院處隱隱約約傳來的傻笑,不屑地暗忖:我都沒被唬住、你倒先傻起來了。還跑過江湖呢!
孽緣
天色亮了,撫花笑也回到酒館。
剛上二樓便聞到一股血腥味,他黑下臉,推開女人的房門。
燭臺已經滅了,靜靜地倒在床邊。女人的軀體還未僵直,漫開的血跡染紅了身下的被褥,也染紅了坐在床邊的薛紅。
薛紅半身是血,可見下手的那一刀多麼狠決。血液飛濺,他也沒躲,一下子便染成了血人。
撫花笑問薛紅:“你是不怕死麼?嗯?”
薛紅背對著莫仁,“我走江湖這麼多年,如有一日怕死,便早就死了。”
可是有時候,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
薛紅回過頭,滿是斑駁血跡的臉容很是白皙卻蒼老,眼角下的桃花痣卻還是一如當年。
薛家與墨家這孽緣一直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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