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2/3 頁)

了魔一般地將十幾年來的真心話都說出了口。

&ldo;因為是哥哥，所以我做那些事情都是理所應當。沒有人在乎我的想法，沒關係，爸爸讓我做的那些事，我全都做了，這還不夠嗎？你們還要我一邊做這些事，一邊打心底裡愛你們？我做不到。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這樣，但我做不到。&rdo;

&ldo;可是……可是你從來沒有說過你不願意。&rdo;

&ldo;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大多數時間並不是依靠語言完成的，因為語言能表達的東西太少了。你在大學沒學過心理學基礎嗎？&rdo;

宋世驕用調侃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但無論是林卓爾還是他都笑不出來。

&ldo;更別說，你們從來都沒有問過我的想法。&rdo;宋世驕揉了揉林卓爾的頭頂，&ldo;你總是問我還喜不喜歡你，我知道你想要的是被愛。說到底，你最在乎的還是你自己，其實你跟我沒有什麼分別。&rdo;

林卓爾說不出話了。

原來哥哥一直是這麼想的，原來林卓爾從來不懂哥哥的心。

這麼多年以來，林卓爾只看到哥哥對他的好，卻看不見或者說忽視了哥哥眼神中隱藏的求救訊號，和無數次求救失敗後殘留的一個空空的洞。

林卓爾只看到哥哥騎腳踏車時替他擋住世界上所有風的寬闊肩膀，但那顆藏在胸腔裡的心，他從來都沒有看見。

&ldo;對不起……&rdo;林卓爾低下了頭，&ldo;但是我媽……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她很想對你好，但是她不懂怎麼才能對你好，你那樣對她實在是太過分了。&rdo;

&ldo;你要怪就怪爸爸吧。&rdo;宋世驕說，&ldo;你們都不懂我，只有爸爸懂我。他太懂我了，所以他死到臨頭才想出一個那麼愚蠢的方法來算計我。他要麼一分錢都別給我，要麼就全部給我。他不應該給我一半再藏起一半。公司必須完完整整地握在我的手心裡，這一點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rdo;

&ldo;這樣啊……&rdo;

林卓爾終於看清了藏在空洞裡的真相。

如果他沒有看見就好了。

如果他不知道就好了。

如果林卓爾不知道真相，那他還可以像從前那樣跟哥哥過下去。

‐‐但是他知道了。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麼他就不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是啊，哥哥說的沒錯，要麼什麼都不要，要麼什麼都要。

林卓爾也是這樣。

有錢有閒的日子，他已經過了十幾年，也就那樣吧，沒有什麼特別的。

林卓爾只想要哥哥愛他，但是哥哥偏偏不愛他。

那就全部都給他吧。

&ldo;那就全部都給你吧。&rdo;

林卓爾顫抖著站起身，腿腳有點發麻。

&ldo;我什麼都不要，全都給你吧。&rdo;

&ldo;你要走？&rdo;

宋世驕皺了皺眉。

&ldo;你打算去哪裡？你跟你媽什麼都沒了。&rdo;

林卓爾想了想，說：&ldo;外婆在老城區還有一套房子，因為等著明年拆遷所以一直壓著沒有賣，我和媽媽可以去那裡生活，等拿到了拆遷款再買新房子。我馬上就大四了，我可以出去打工，我不需要你才能過日子。你教會了我媽媽賭錢，你把她整個人都毀了，我不可能讓她跟你在一個屋簷下繼續生活下去。&rdo;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