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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哥兒索性踢了襪子將腳纏在他膝蓋上細細磨蹭著:“姑娘們一個不小心,若是有了,便是小半年兒不能接客,你還得養著;不出名不露彩的,賺不來銀子;有了名聲兒的,又拿腔作調格應著你,挑三揀四的事兒我想你不是沒經過。再說了,姑娘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還得再請小廝傭人的,豈不又是一筆銀子花出去?”
薛夔一想竟是這麼個理兒,便來了興致:“要你說,該怎麼著?”
欒哥兒呵呵一笑,貼了他耳朵說出一番話來。薛夔聽的連連點頭,末了卻又不放心:“可麗菊院好歹也是有了名聲的,這就散了…總有些捨不得。”
欒哥兒眼珠子一轉道:“那有何難?麗菊院你照樣兒開著,喜歡姑娘的便來這裡。你且慢慢騰挪,這事兒啊——少不得三五年的功夫,見不了真章兒!”
“這麼久?那銀子…”薛夔皺起眉頭來。
欒哥兒伸了雪嫩嫩的胳膊摟了他脖子:“大官人,你若放心,就叫阿盛聽我的,保管你一年回本兩年見利!”
薛夔一咬牙:“好!”
欒哥兒眉開眼笑:“這便是應了我的。”
“那是,說話算話。”薛夔哈哈笑了,想著日後日進斗金,便是合不攏嘴了。
欒哥兒只是一眯眼:“可我就虧了,店子是大官人你的,銀子進了大官人的口袋,名聲嘛,也還是你的…哎呀呀,我這便是替他人做嫁衣了——”
薛夔訕訕道:“那也是…你…”
欒哥兒只一笑,抬頭咬著他喉結道:“我也不是吃虧的主兒,這事兒啊,我要好處的。”
“好處?”一聽這個,薛夔很為難,咽口口水道,“你想分多少銀子啊?”
欒哥兒一聽這話哭笑不得,伸手一掐他耳朵:“薛呆這名兒還真沒叫錯了你!”就又咬他下顎,“我便是要你,如何?”
薛夔一愣:“要我?要我給你幹嘛?洗衣服做飯我不會,吃喝玩樂倒還行——”
欒哥兒無語看他兩眼,猛地將他一番壓在身下:“我要你,你別跟我裝糊塗!”
“這,這,這這這——”薛夔再傻這也明白了,忍不住哆嗦起來,“這才完,你又來?再者說了,哪兒有,有老闆還給人嫖的?”
欒哥兒伸手摸他胸前:“誰說嫖了?我又沒給你銀子,你算賣麼?”
一聽這話薛夔又急了:“可不是,你都不給銀子!你白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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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哥兒好氣又好笑:“你倒真想我給銀子啊?那你可就真成賣給我的了!說吧,大官人,一晚上,怎麼個論價兒啊?我看你面板黑,嘴唇厚,媚眼兒也不會拋,笑起來傻乎乎的。不懂詩詞歌賦,更不會唱曲兒伺候,分明是個下等,我倒看看你好意思沒臉沒皮的要多少銀子!”
薛夔叫他一頓話說得作聲不得,欒哥兒便又軟下來,貼了他面孔香一記:“這便是了。要說銀子就是折辱了你,我倒還捨不得呢。”
薛夔還沒想明白究竟該不該收這銀子,欒哥兒已起身減了燭,摟了他道:“睡吧,這事兒,咱明兒就去辦!”
說是明兒,等事兒有了眉目便也是五日之後。這還是欒哥兒本事,打著薛夔的招牌吩咐下去,不幾日這就成了。
這日一大早,欒哥兒便拉了薛夔興沖沖往柳前兒衚衕來。薛夔立在那宅子前眼目所見便是一派喜慶兒。樓下四間門臉兒房,上到底兒三層;臨街是樓,儀門進去當間兒一個黃石影壁,兩邊是穿廊廂房,掛著鸚鵡畫眉等雀鳥,此刻咿咿呀呀撒歡兒的叫。繞過影壁當中三把扶梯,掩上一個四圍的小院兒,天井兒栽棵石榴樹,綠油油的葉子甚是喜人。往樓後穿堂看,便有些椅子桌子,放了茶碗吃食,貢客人們候著時待的。後頭兒還有四個院子,門楣上都還空著,剛粉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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