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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和林之許捱得好近，近到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清。

大概是為了防止他亂動，林之許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一隻腿壓住他的雙腿。貼在一起的溫度很高，明明是溫暖的被子，雖然他覺得自己像被投進了火爐裡，渾身燥熱。

撲通、撲通

心跳越來越快，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身體的溫度很高，高到蔚冬尋覺得自己在發燒，腦子暈暈乎乎的。人一發暈，腦子裡的弦就崩斷了。變成貓的時候，一緊張他就喜歡往林之許懷裡鑽。雖然多次提醒自己現在是人，但有時候習慣是改不掉的。

不知所措下，他伸手摟住林之許，讓兩人貼得更緊。靠在對方的胸口，他能聽見對方平穩的心跳。這感覺讓他安心，不知不覺恢復冷靜，也跟著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林之許覺得胸口好重，像是被鬼壓床一般呼吸不過來。

他抬起一隻眼皮，見到了壓在他身上的那隻「小鬼」。「小鬼」緊緊貼著他，面容恬淡，嘴角微微有些弧度，像是在做什麼美夢。

這樣子可不像是地獄來的小鬼，而是天上下來的小天使。

鬼使神差的，林之許伸手撥弄擋住「小天使」眉眼的頭髮，將礙事的頭髮挪開後，指尖撫上對方的臉頰。

指尖劃過臉頰的感覺讓少年甦醒，他緩緩睜開眼。像是正在開放的花朵，睫毛輕輕顫動，慢慢的，慢慢的開啟，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瞳。

那雙眼睛最初還有些懵懂，但在看清眼前的人後立馬迸發出光芒，眼角彎了彎，變成喜悅的形狀。

「早上好！」

這聲招呼打得活力十足，讓還未開眠的林之許也加快了開機啟動速度。他用手肘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懷裡的人，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早上好啊，蔚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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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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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碟機散了清晨的寒冷，也驅散了晨時若有似無的曖昧。

吃過午飯，蔚冬尋問：「今天我們要去療養院嗎？」

「今天就去嗎？這次不叫小冉了？」

蔚冬尋搖頭，拿出手機，點出他和雲夏冉的聊天介面：「她說她過年期間有點忙，沒空出來。」

想起雲夏冉的家庭情況。林之許道：「也是，她們家過年的時候可熱鬧了。」

「熱鬧？」

「是啊。」林之許沒有繼續再說這件事，「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她，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蔚冬尋沒糾結這點，回到原本的話題：「我給律言秋，就是鸚鵡發了訊息，但是他沒有回我。其實那封信再過幾天送給他時間才合適，但我想先去看看。」

自從他和對方說了信的事情，就經常接到對方的資訊轟炸。那隻鸚鵡似乎沒別的事情，整天都抱著手機等他回訊息。

或許是太過寂寞了吧。

蔚冬尋曾有過這種時候，那時連給誰發訊息都不知道。如果有人願意和他說一句話，他一定也會像律言秋一樣。對方對他很是信任，明明沒認識多久，什麼話都願意對他說，還給了他能夠進入療養院的憑證。

這讓他很是愧疚，畢竟最初他騙了對方。

「我想去療養院看看他，然後告訴他我是他的同類。」蔚冬尋這樣說到。

遇到動物形態的同類，他們應該有感應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律言秋一點兒也沒發覺，但他覺得他們應該交個底。

「行啊。」蔚冬尋很少主動說自己想做什麼事，難得一次，林之許當然不會拒絕。「今天下午就過去嗎？」

「嗯。你陪我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