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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他在珍香樓與朋友們喝酒,酒後糊裡糊塗說了幾句醉話。酒席未散,他就被郡主當場拿住,控訴他有反動言論。他哀求半天,好歹是沒把他扭送衙門,只將他打得鼻青臉腫、口齒不清。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多久,常捷實在熬不住了,滿地打滾求著他爹常絳入宮,去請皇上解除婚約。
先帝金口玉言許他的一個要求,他本想留著日後求個榮華富貴,或者關鍵時刻用來保全性命。結果,他只用這個承諾為兒子退了婚,送走一個燙手的山芋。
皇帝的第二次賜婚,男方是鎮國大將軍石概的兒子石駿。
石概一生忠勇,最厭惡官場權術,他從不站派系,是朝中難得的一股清流。他兒子石駿也是位英勇善戰,相貌堂堂的少將軍。
石家兒郎多戰死沙場,到了石駿這兒,已是三代單傳。自從前幾年石概受了傷,他便請求皇上,在石駿娶妻生子前,別再讓石駿戍邊。先帝仁慈,當時便答應了。
阮筱朦琢磨著,如今邊境安定,戍邊不危險,反倒是和她的命運綁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危險。
阮岱崇一直想控制她、打壓她,日後遲早會尋了她的錯處,對她下手。那時,一定會連累石家。恐怕,阮岱崇的本意,就是要伺機削掉石家的兵權,將其捏在自己手裡。
阮岱崇那樣的皇帝,不需要太清醒中立的臣子,只喜歡穆遜那種會咬人的狗。
有段時間,京中盛傳金玉郡主極其寵愛身邊的侍衛裴紜衣,寵到為他拈酸吃醋,差點草菅人命。
據說,某日裴紜衣不過是與盈香閣中的青荷姑娘多說了幾句話,一起喝了盞茶,連手都沒牽上,郡主便殺來了。她大鬧了一場,幾乎砸了盈香閣,還叫人把青荷打了個半死。
這訊息當晚便傳遍了寧安城,傳到鎮國將軍府,愁壞了將軍夫人。
金玉郡主寵侍衛,她不敢多說什麼,可郡主這樣「驍勇強悍」的性子,大婚後,石家要靠誰來開枝散葉?郡主必是吃不了生兒育女的苦,就算懷孕了,也未必是石家的種。若還想給石駿納妾收通房,恐怕家裡天天要有血案發生。
為了石家傳宗接代的大事,石概萬般無奈,主動跑去上奏皇帝,願意讓兒子石駿戍邊,只求退婚。
石駿自己是希望去戍邊的,好男兒一心報國,總強過待在京城虛度年華。他更不願被當作繁衍的工具,早早被爹孃逼著娶妻生子。
陽光單純的少將軍出發前,還特意去了趟郡主府,他也不進去,只請求郡主出來,聽他說幾句話。
阮筱朦沒想到,石駿竟耿耿於懷,一心想向她解釋,其實退婚是爹孃的主意,他是事後才知道。他不願因為退婚之事,損了郡主的名聲。
阮筱朦真不知該如何向這位心思純澈的少將軍解釋,這個結果是她一手設計的,哪怕不是完全為了她自己,可石駿的磊落,還是讓她慚愧。
千言萬語,她只說了兩句話:「名聲對於本郡主而言,都是浮雲。少將軍保重。」
這一幕發生在郡主府門外,其實,「陸公子」一早便知道。只是,當時他以為是金玉郡主風流成性,處處留情,後來才發現,原來一切另有隱情。
這些,就是金玉郡主兩次被退婚的真相。她的惡名是無法挽回了,好在,目的達到了,她也無愧於心。
珠簾後的人淡笑:「這間盈香閣,正是你買下的產業吧。這事常捷和石駿不知,可我知道。郡主,倒像是比從前更聰慧了。」
阮筱朦翻了個白眼,廢話,如果不是自家的產業,打爛東西要賠的。還有青荷,那次叫她裝重傷,又讓她「養傷」半年,不是自家的產業哪裡這樣方便?
「別裝神弄鬼了,出來吧。」她看了眼珠簾,清晰地叫出一個名字:「江酌,我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