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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都沒落,那人上前兩步,越過小滿,單手攔腰一撈,像夾麻袋似的,將阮筱朦從床上提起來就走。
這份粗魯,和當日在湖邊是一毛一樣!
王府的人手有一部分被派去追裴紜裳了,穆秋硯又被楚驀拖住,這邊三人逃走就容易多了。
三人很快到了視窗,這回連繩子都沒放,阮筱朦被人夾著直接騰空而出,小滿緊隨其後。那人拎著她,翻出圍牆也很輕鬆,根本不需要人接應。
此等身手,阮筱朦要再猜不出他是誰,那這腦子也就廢了。
他們一路疾奔,阮筱朦在叫喚:「喂,我知道是你。你能不能換個姿勢帶我?我中了軟筋散,用不上力,你這麼夾著,我腰疼!」
江酌的眼神冷得讓她打了個哆嗦,他這兇巴巴的樣子,不像是來救人的,倒像是來殺人的。
好在,他瞪歸瞪,最終還是滿足了她的要求,託著雙臂將她打橫抱在懷裡。
阮筱朦舒服多了,脫離危險,心中愜意。只是,她身上仍然軟綿綿的,只有脖子勉強能支楞起來,她想偷個懶,把江酌的胸膛當枕頭靠會兒,又捱了他狠狠一計白眼。
她慫了。好吧,人家抱著她逃命已經很夠意思了,不靠就不靠。
「他竟然敢對郡主下軟筋散,真是太過分了!他還沒怎樣吧?」小滿是三個婢女中武功最好的,一路施展輕功還能說話。
「幸虧你們都來得及時。」
楚驀來得夠快,而且,就算江酌知道楚驀會來,楚驀也應該不知道江酌的計劃。可是,今晚他倆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像事先約好的一樣。
阮筱朦知道,他倆有當年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默契,那時他倆相得益彰,用兵如神。然而,這些年過去了,楚驀甚至不知道江酌人在京城……
她抬臉問:「你今晚怎麼會來救我?」
江酌依然眼神冷淡,愛搭不理。
小滿替他回答:「江世子來的時候,我們正和榮惠王府的追兵混戰,當時夏至已經帶人來接應我們。夏至認得江世子,告訴他你有危險,我知道密室的位置,就陪著世子回去救你。」
「那夏至她們怎麼樣了?」
「放心,世子留下江則他們幾個幫忙,這會兒,應該已經安全了。」
說話間,三人到了郡主府外,裴紜衣和江則在院牆外焦急地等候。
裴紜衣看見郡主是被抱著回來的,也不知她傷了哪裡,步上前來,就要將人從江酌的手中接過。
「我來吧。」
「不必。」
江酌蒙面也能讓人感覺到寒意,徑直與裴紜衣擦身而過。
裴紜衣站在原地,神情落寞地看著幾人入府而去。小滿在他身邊停了停,寬慰說:「你別擔心,郡主只是中了軟筋散,睡一覺就好了。」
他點點頭,擠出一絲笑容。
他不該為穆家賣命,更不該對心狠手辣的人抱著善良的幻想,在想要抽身的時候遲疑不決。要是他早點帶著妹妹離開,或許妹妹不會出事,若非因為他兄妹倆,郡主又怎麼會以身犯險?
他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郡主心知肚明,可是,當絕境中,他已經準備飛蛾撲火的時候,她擋在前面,給了他重新選擇的機會。
他永遠不會忘記,她對他說:「裴紜衣,聽話。」
現在,只要她平安地回來了,他就滿足了。他背對著郡主府,平時沉默的人有種想哭的衝動。從今往後,他不必再糾結,他可以全心全意地,做郡主的侍衛,聽她的話。
無論什麼,只要她說的,他都會聽。
江酌直接把阮筱朦抱回房裡,擱在床上。
阮筱朦嘆了口氣:「我們這邊一切妥當了,不知道楚驀是不是還在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