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頁(第1/2 頁)
姚二郎現在總被姚大郎給壓著、防著,他爹既偏疼長子一些,又在這種對比下覺得他是真沒用,而段大娘子就更不用說了。
「不管去成都還是留在京城,你總能擺脫他們,自己大膽地做點事。」蔣嬌嬌乾脆這樣鼓勵他。
謝暎也說道:「嬌嬌說的是雖有些風險,但若你能做到獨當一面,如此即便以後又湊到一處,你在你父兄面前也能更說得上話了。」
姚之如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瞭然地,靜靜看著她二哥哥。
姚二郎牽了牽唇角,對謝暎和蔣嬌嬌說道:「算了,我也累了,他們都是不需要我的。」
「二哥哥。」姚之如忽然喚了他一聲。
姚二郎朝她看去。
姚之如走上來,拿出了一道平安符雙手遞給他:「我今日回來,也是想把這個符交給你的。無論在何處,好好保重,善待自己,」她說,「善待他人。」
姚二郎微微一頓,凝眸看了妹妹半晌,少頃,將平安符接過,眼含淚光地笑了笑,然後看著面前三人,說道:「大家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哪怕再晚,說不定我們還能見著呢。」
不止蔣嬌嬌聽著這話忍不住鼻酸,就連謝暎也覺得有些感傷。
姚之如的臉上亦泛起一抹笑來,回道:「肯定會的,我還打算等朝廷把北丹人打回去了,找時間去襄陽玩玩,順便拜訪許大夫家呢。到時嬌嬌若有空,就隨我一道去?」
蔣嬌嬌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還故意說了句:「正好問問許大夫的翁翁,看能不能有什麼藥給你抹頭上長頭髮快些。」
說完,包括她自己在內,四個人又忍不住紛紛失笑。
姚二郎看了看姚之如,又看了看蔣嬌嬌和謝暎,末了,欣慰地彎起了唇角。
翌日寅時方至,謝暎便起了床。
蔣嬌嬌也跟著起來,陪他梳洗,吃飯。
夫妻倆都沒有多說什麼,昨晚兩個人躺在床上也就是那般靜靜相擁,彼此感受著最熟悉的懷抱和氣息,誰都沒有說那些捨不得的話。
自從謝暎奏請皇帝御駕親徵的那天起,兩人就已經心照不宣地預設了可能會有這個時候。
她不想讓謝暎擔心,他更不願意引她愁緒,所以兩個人都表現得和平時一般無二。
蔣嬌嬌在心裡告訴自己:他只是去當值而已,只不過這次去的時間久些。
她又對自己說,官家沒事,他肯定就不會有事。
她盼著北丹人被打退的那日,丈夫和兄長都能好好地回到照金巷,回到她們的身邊。
臨出房門的時候,謝暎回過身來,吻了一下蔣嬌嬌的額頭。
「會好起來的。」他說。
她點點頭,問道:「東西都帶上了吧?平安符要放好。」
謝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又溫笑道:「你們就是我的平安符。」
蔣嬌嬌紅著眼眶笑了笑。
夫妻兩人開啟門,手牽著手走了出去。
此時謝夫子也已經裹著襖子,站在外頭等著了。
謝暎向著他恭敬一禮:「翁翁,我走了。」
謝夫子眨了眨眼睛,忍著淚,若無其事地點頭:「去吧,早點回來。」
謝暎笑笑應是。
蔣嬌嬌一直把他送到了家門口,剛想跟著繼續往外頭走,卻被謝暎回身攔住了。
「回去吧,」他說,「天冷,你再多睡會兒。」
蔣嬌嬌也沒說什麼,乖乖地放開了手,可隨即又輕輕地扯住了他的袖角,然後越拽越緊,好像有千般不捨。
謝暎見狀,直接傾身抱住了她。
「嬌嬌,」他在她耳畔說道,「別忘了我給你的篋笥。」
蔣嬌嬌死死咬住牙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