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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嬌嬌一愣,然後立刻道:「我不說。」
謝暎知道蔣修是隨口說來忽悠她的,但其實對方說的這個可能的結果,他在來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
猶豫肯定是猶豫過的。他和蔣修、和沈約還有和姚二郎都不同,他甚至連管閒事的資格都沒有,倘真因此得罪了蔣家的長輩,說不定人家就會覺得他不僅不能帶著蔣修上進,反而在「助紂為虐」這件事上頗有天賦,就此再不歡迎他了。
可他又想起蔣嬌嬌和蔣修對他的關顧,想起蔣家姑姑說少時玩伴,希望他們能是一輩子的緣分。想起這些,他又覺得自己辜負了什麼,心中難得安然。
算了。他索性想,反正自己的處境也再壞不到哪裡去了。
於是他看著蔣修那張略顯病色的臉,斟酌地開了口:「我先同你說件事,但你可別急急鬧著要去算帳。」
蔣修已經猜到了:「關於袁四的?」
謝暎點點頭,然後從懷裡拿出那條被他用手巾包著的草葉遞了過去,說道:「其實今日你是上了他的套。」
蔣嬌嬌此時聽著謝暎說起,才終於知道了自己哥哥是為什麼生的病。先前因蔣修的刻意隱瞞,所有人都以為他真是因和別人打球輸了氣不過,所以解了襖子發洩才不小心著的涼,她爹爹還斥了大哥哥一句「少心胸」。
哪知卻竟是跟袁四郎鬥蟋蟀的緣故,而且還是被人家給坑了的!
蔣嬌嬌也顧不上嘲笑她哥了,當即氣道:「他好不要臉!」
謝暎正要開口勸蔣修先別急,哪知對方回過神來後卻反而是出乎他意料的平靜。
「我就說血將軍不該這麼廢。那這麼說,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蔣修琢磨道,「那球杖我也能贏回來啊。」
謝暎不料他此時倒全無意氣之爭的意思,反而想法頗積極,於是不由對蔣修又刮目相看了兩分,點頭贊同地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蔣嬌嬌卻覺得只是把球杖拿回來還不夠解氣,便道:「還要讓他以後再不敢這樣!」
謝暎轉頭看向她,迎著蔣嬌嬌氣鼓鼓又充滿期許的目光,他沉吟了須臾,說道:「試試吧。」
翌日,謝暎便獨自去了學堂,並主動幫蔣修向其所在的尚志齋報了病假。尚志齋的教諭得知這個訊息後,很快就把袁四郎給叫了去談話。
「善之真的病了?」沈約私下問謝暎。
「嗯,」謝暎回道,「昨日回去沒多久就發了熱,大夫說需好好靜養兩天。」
「不聽好人言,這下袁四郎可把自己給作著了。」姚二郎幸災樂禍地道,「教諭肯定會罰他,修哥兒正好躺在家裡瞧個熱鬧。」
謝暎道:「他躺著嫌無聊,讓我同你說晚上過去陪他會兒。」
姚二郎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人惦記的時候,而且還沒有搭著沈約,不免有些受寵若驚,當即高興地應道:「成,回頭咱們一起過去。」然後又主動招呼沈約,「你也一起?」
沈約本來也是打算要去蔣家探望一下的,於是點了點頭。
中午間休時,袁四郎別彆扭扭地過來找到了沈約。
「看在你爹爹和我二表姨夫都是縣官的份上,有勞你幫我給蔣大郎帶句話吧。」他說,「昨日的事是我做得過分了,我也不曉得他當真吹下風就病了,早知這樣我肯定不會讓他脫衣服。」
姚二郎在旁邊聽著,撇了撇嘴。
沈約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語氣如常地道:「我會幫你轉達,但不保證他會原諒你。」
袁四郎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末了,終是無奈地去了。
「你這話說得好。」姚二郎對沈約贊道,「我看他就是被教諭訓了,又怕蔣大郎回頭來同他算帳,這才暫時認了慫。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