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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魂心中暗笑,轉過頭來,卻見小紅竟是一臉驚恐,用雙手堵著耳朵,全身顫抖。風魂知道山洞裡傳出的聲音讓她想起了曾經受到的折磨,趕緊取出數枚棋子拋在周圍,用陣法將聲音完全遮蔽。
月亮升了起來,淺淺的銀光覆在了山野,遠遠近近,都帶著如畫一般的迷朦。
風魂見小紅已在樹下睡著,便縱了出去,遁入城中。城內雖然安靜了許多,但白日被盱烈破壞掉的建築依舊殘缺著,而那迎香樓雖然被從上到下劈得分開,彷彿隨時都要分成兩邊倒下,卻又一直垂垂未倒。
風魂知道那是因為盱烈留了餘地,不想真的傷及無辜。他鑽入那已空無一人的樓中,尋了兩壇酒,又包了些果品,找了些厚毯,這才回到城外,將毯子蓋在小紅身上,自己開了壇酒痛痛快快地喝著。
他在穿越之前,其實連啤酒也沒什麼喝,但自從那次在王妙想的陪伴下進入酒樓喝了一次後,便覺得這古時候的美酒果然醇厚怡人,開始喜歡起來。
過了一個多時辰,身邊紫光一閃,卻是盱烈已從洞中掠了出來。盱烈看了風魂一眼,在他身邊坐下,接過風魂遞過來的另一罈酒,也不多話,咕嚕咕嚕地便一口氣喝了大半壇下去,看得風魂發怔。
盱烈放下酒罈,見風魂盯著他,臉紅了紅,道:“我在入逍遙山之前,本也喜歡喝酒,只是拜師之後,師父師兄都是辟穀服氣的修仙之人,我自然也不好一個人下山找酒喝。”
風魂見這少年雖然看似沉默,其實卻不像想象般那樣難以相處,也笑了一笑,問道:“你師姐睡著了?”
盱烈點了點頭,看著風魂:“你幫我救回師姐,我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風魂道:“我叫風魂,風月的風,魂魄的魂,以前只是一個靠下棋為生的棋手而已。”
盱烈看著遠處,猶豫了一下。風魂知道自己雖然助這少年救回了他心愛的師姐,卻畢竟也害死過他的二師兄,想必他現在也不知該拿自己如何是好,於是說道:“你二師兄會死,我確實也有很大的責任,我也不想再逃,明日我便跟你們去見你師父,看他如何處置便是。”
盱烈沉默了一下,忽地放下酒罈,將飛劍摯出。劍身泛出紫光,寒氣迫人,又發出淺淺熒光。
風魂動容道:“好劍。此劍莫非也是仙家寶物?”
他本就看出盱烈的劍絕非只是人間界的普通飛劍,它散出的光芒,簡直不弱於王妙想那柄雪白色的仙劍。
“此劍名為紫華流光劍,原本是上元夫人的女兒縈塵仙子所佩的仙劍。”盱烈靜了一靜,又道,“我母親便是死在這支劍下。”
風魂怔了怔。在離開孫靈秀前,風魂也聽孫靈秀說了關於這少年的一些事,知道盱烈曾將妙濟真君許遜誤認作殺死母親的仇人,又為了報仇入過魔道,甚至還毀去了彭蘭的肉身,經過不少波折之後,最終才拜在許遜門下。
盱烈又看向遠處,道:“縈塵仙子是師父喜歡的人,她跟著上元夫人破出三界,去了素外界,這些年來,師父一直在尋找前往素外界的路徑,想要找到她。”
風魂見他說得平靜,不像是心中還存有仇恨的樣子。有些事情雖然說著簡單,內中的糾葛,卻只怕複雜得難以對外人說清。
盱烈道:“縈塵仙子殺了我母親,我本應恨她才對,但我為了替母親報仇,又害死過師姐,她豈非也應該恨我?這些年來,師姐在我身邊的日子,是我心中最快樂的時候,而在那之前,我卻因為只看到仇恨,心中唯一的感受便只有痛苦。若是有人非要我在對縈塵仙子的恨,與對師姐的情之間選擇其一,你說我該怎麼選?”
風魂苦笑。
盱烈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幫我救回師姐,我很感激。”
風魂心生暖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