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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最近被國事折磨得焦頭爛額,都好幾夜沒休息啦。」
「寒公子千萬不要怪罪皇上,他實在是脫不開身吶。」
乾坤宮服侍燕鳶的宮人都知道燕鳶這幾日除上朝之外,日夜守著皇后,幾乎寸步不離,連朝政都是在鸞鳳殿處理的,唯有玄龍被蒙在鼓裡。
他自覺長相醜陋,不喜外出,從前在千年古潭中時便是如此,不願出去嚇著別人,也不想討人嫌。
那日燕鳶拿著龍鱗走後,本說夜裡會來找他,並未兌現承諾。
他們已經三日未見了。
玄龍慣會獨處,又喜靜,三日對他來說理應就是眨眼的功夫,算不得什麼,可偏偏他等不到燕鳶,總感到坐立難安。
細細品來,那或許便是人族口中說的相思吧。
「我並未怪他的意思。」玄龍悶聲開口。
裡頭的公子神秘兮兮的,也不知生得什麼樣貌,性子悶得很,燕鳶下令不準任何人見他,每每宮人進去送膳食,那人總是避開的。
「公子,可要傳膳?」小德子帶著好奇,隔著門又問了一遍。
裡頭的人似乎悶悶咳了幾下,有些沙啞地說:「不必了。」
聽起來像是病了。
皇上顯然沒把裡頭的人放在眼裡,否則也不會這樣藏著掖著不給人家一個名分,小德子本想退開,又於心不忍,多嘴問了一句。
「公子,可是身子不適?要傳太醫嗎?」
玄龍捂著嘴又咳了兩聲,他手掌覆上胸口傷處,忍不住躺下身去,覺得好受了些才道。
「無事,你下去吧。」
拔了鱗的傷口只用白布草草包過,並未上任何藥,若是以前,用法術調息幾日傷口便能癒合,如今卻無用了。
天劫天劫,玄龍從未怕過,若是能成仙,他便做仙,若運氣不好死了,死便死了,反正無人在意他。
如今卻是大不相同了。
他竟也開始害怕起來,害怕自己若死了,留下燕鳶一人該如何。
凡間藥對他無用,只能硬挨。
同一時間。
鸞鳳殿。
龍鱗入藥,一日三貼,三日連服下去,寧枝玉面色已然紅潤了不少。
宗畫立於床前,彎身隔著絲綢帕子給床上男人診脈。
燕鳶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站在一旁,緊盯著太醫年輕的臉問:「如何?」
片刻後,宗畫收回手,拱手道:「回皇上的話,這龍鱗的藥效比臣想像中還要好,皇后的脈相越來越穩健了,或許用不了三十日便能醒。」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燕鳶大喜,笑道。「這些時日辛苦宗太醫了。」
「待朕的阿玉恢復康健,朕再好好賞你。」
「此乃臣分內之事,不敢貪圖賞賜。」
宗畫推諉不過,謝了恩便準備退下。
燕鳶在床沿坐下,執起寧枝玉的手,忽得想起什麼:「等等。」
宗畫不明所以地回頭。
燕鳶:「愛卿可帶了上好的傷藥?」
宗畫:「皇上受傷了?」
「並非,你若帶了,且交與朕就是。」
這幾日燕鳶一心撲在寧枝玉身上,完全將玄龍冷落了,他方才想起那被自己丟在偏殿的龍,忽得有些心虛。
今夜回去得好好哄他一番才是。
第十章 定情信物
這幾日燕鳶並非一刻都沒有想起玄龍,相反的,守在寧枝玉身側時,每每走神,總會不自覺地想起男人冰綠的雙瞳,還有他笨拙地笑起來的模樣。
燕鳶深覺自己這樣不對,彷彿被灌了迷魂湯似的。他為了得到藥引對玄龍虛情假意地演戲,還與玄龍上床,本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