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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覺不趁意?”
“白!玉!堂!”龐昱自小到大從未被人這般調戲過,見那白玉堂如此言語動作,頓時又羞又惱又氣!一張俏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偏又奈何不了這一身武藝的白耗子,只得舞手蹬腳,掙扎不絕。然而他把柄攥在人家手裡,又哪裡能掙的脫?一來二去,磨磨蹭蹭,不但脫不了身,反而更催動幾分春情,那物眼看半硬不軟起來。龐昱更是羞惱!再看白玉堂兀自嬉皮笑臉,羞惱之上又更添一層憤恨,頓時惱羞成怒!一狠心,便也顧不得什麼朋友面子了,一把抽出懷中魚腸便向白玉堂那隻不老實的魔爪揮了過去!
那白玉堂本是嬉笑慣的人,今日之所以如此,不過是看龐昱可愛,想耍弄耍弄他。再說男人之間,本也不太在乎這個,便是玩笑開的過火,當真弄得惱起來,也頂多給幾拳頭,吼罵幾句也便過去了,卻未想到龐昱竟會如此發惱,更未想到會動刀動劍,竟是毫無防備!然他畢竟是習武之人,常年煅出的機警未失,忽覺一道寒森森冷氣撲面而來,頓知不好,急縮手仰身!便只見寒光一閃,“嘶”的一聲,魚腸擦胸而過!登時出了一身冷汗,待低頭看時,只見那魚腸劍削鐵斷金,已是削下他一縷黑髮,若非他反應敏捷及時抽身,幾乎連一隻爪子也要削了去!頓時便上了火,惱道:“小螃蟹!白爺爺不過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竟半點情分不念,下恁般重的手!是甚麼道理!!”
龐昱見白玉堂調戲他,一時發狠,一劍揮去,方脫了白玉堂掌控。也顧不得甚麼,急將貂裘裹好,掩了下身。此時見白玉堂惱火質問,卻是橫劍在胸,咬牙切齒,恨道:“白玉堂!你如果再碰我一下,我立刻一劍殺了你!就算鬧上開封府,大不了我給你償命!再說真要算起來,我還落個正當防衛呢!我說得出做得到,不信你試試!”
“好你個龐昱!”那白玉堂本就是個火爆性子,最受不得激,更受不得威脅,此刻見龐昱膽敢如此威脅他,卻是火冒三丈,登時一蹦而起!然方要發作,卻忽想起龐昱如今不比平日,正是高燒不退!頓時一個激靈,心內一涼!便恰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一般,倒將那一股無名之火潑熄了七八分。再看龐昱,見他兩頰通紅,雙目含淚,明明發著高燒,沒有幾絲力氣,卻勉力撐起上半身,手中緊握魚腸,半分不肯退讓,楚楚可憐情狀中反倒透出一股剛烈倔強之氣來,教人不敢唐突。便頓覺可敬,又想想確實是自己開玩笑過火在先,且這小兄弟雖性子和順可親,卻一貫便是最不好拿這些男女之事與人取笑的,遂連方才些許不忿之氣也消散的無影無蹤了,只覺憐惜,又擔心他病體難支,便道:“罷罷罷!小螃蟹,這次便算白爺爺錯了!白爺爺不拿你耍子了,你卻收起劍來,教白爺爺抱你烤烤火。風寒雖小,可若是受了凍,轉成個肺熱之症,卻不是頑的哩!”
龐昱本就生著病,不宜劇烈運動,要多休息靜養才好。然經方才那一番搏擊,卻又有幾分嚴重起來,只覺頭暈目眩,眼中似血,身上如棉,哪還有甚麼力量!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勉強與白玉堂對峙。然油盡燈枯,又能撐到何時!白玉堂話音方落,便見龐昱身子向後一仰,魚腸噹啷一聲落地!頓時將個錦毛鼠驚出一身冷汗,也顧不上討價還價了,急將龐昱一把摟過來,擁進懷裡,又扯下一塊衣襟,伸手至門外蘸了些雨水過來,敷在額上,方覺好些。便見龐昱閉目喘息了一會子,有了些力氣,卻是睜開眼,瞪道:“白玉堂,你可少再碰我!”
“小螃蟹!”那白玉堂見龐昱如此,甚是憋屈!然想想畢竟是自己造的孽,到如今委屈只好自己吞,也便忍了,只溫言細語,柔聲慰勸,又指天誓地,保證再不造次,方將個龐昱哄的消了幾分氣,聽了他的話閉目養神。然而方才鬆了一口氣,卻又見龐昱忽地睜開雙眼,怒氣衝衝道:“白玉堂!”
“小螃蟹,叫你白爺爺做甚?”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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