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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著去哪家門戶吃個飯睡個覺,這下可好,她能吃的只剩閉門羹了。
不得已垂頭喪氣的給賣傘大娘扔了兩錠銅錢,買了一把油紙傘,帶著豬姐和大娘擠在了一頂攤棚裡,為了打破氣氛,她就問了一句,「剛才那兩個人怎麼回事兒啊。」
大娘心直口快,直接開啟了話匣子,一股腦和她抱怨了傘不好賣錢不好掙吃不上飯等等瑣事一整個晚上之後,才和她說起了那對父女的事情。
第46章 地澤莊九死一生 難唸的經。
地澤莊原名神農底, 傳說是神農成為天神之後造福的第一片故土,此地風調雨順,適宜農作物生長, 素有「果米之鄉」的美譽。
早些年, 莊民辛勤勞作, 種糧得糧, 種果得果, 賺的不多, 但也自給自足。
他們每年都會在神農成神的那一天舉行「感謝宴」, 感謝神農每一年的庇佑,和祈禱來年的豐收, 許多年前的「感謝宴」上,一道靈光乍現,一位自稱神農信使的女子從天而降落在神農壇中央, 那一刻她的身上萬丈光芒,恍若佛光耀世。
地澤莊莊民們以為是天神顯靈,大肆跪拜, 不僅為她大力修建陵廟, 還日日送去供奉, 求其庇佑。
而那名女子的確也為他們帶來了好運,成了「有求必應」的信使,但怪事卻在繼好運後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
村頭有一對小夫妻, 家有三畝二分地, 日子過的很拮据, 養活兩人都是勉強,卻硬是要了一個孩子,孩子出生那天哭的特別響亮, 整條街都聽得見。
小夫妻看別人孩子都特別聽話,認為自己孩子哭的太大聲了肯定有什麼毛病,為了不影響鄰裡休息,不得已去求信使想辦法讓他們的孩子和別人一樣聽話,信使自然「有求必應」。
不知道施了什麼法,從那以後,孩子還真就不哭了,但這也有一個弊端,嬰兒的本能只有哭,一旦不哭了,不管是餓了渴了熱了疼了,他連聲音都不發了。
冬至那天,大雪紛飛特別冷,小兩口往年窮的沒烤過碳,有了孩子後本來更拮据的家庭反倒用得起碳了,睡覺就算不蓋被子也要在炕邊點著,暖和一夜後,睡的格外舒服。
第二天起身不見孩子,下炕一看,孩子半截身子都在碳堆裡,都烤焦了,另外半截身子因為屋子裡實在太暖和了還是熱的,父母一探鼻息,癱倒在地,各自給了自己兩巴掌,不久後抑鬱而終。
家裡那三畝二分地也荒廢了。
剛剛逃走的笑女,情況和那嬰兒差不多,她家良畝半傾,若是種些糧果,不說大富大貴,不愁吃穿是肯定的。
但笑女不甘平庸,不想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勞民婦,她性格開朗,幽默風趣,逢人便笑,夢想是做一個喜劇演員,有一天能在聖上面前演個小品光宗耀祖。
其父母手裡現錢不多,皇宮又距地澤莊十萬八千里,為了支援女兒逐夢,只能變賣田產,沿路靠著說些相聲演些段子逗別人開心,藉此收點賞錢維持生計,可以說一家三口的命都是握在擦肩而過的陌生看客手裡。
笑女天生幽默,琢磨出不少笑梗,但再高的天賦也不能只揮霍而不進取,終是江郎才盡,此去山高路遠,變賣田產所得的銀錢早已用盡,又逗不得大家笑,賞錢也越變越少,父母年邁的身體經不起日日風餐露宿,根本活不下去。
行路未半,只能中道原路返回,回莊後,細細品味,原以為日日微笑掛在臉上奉承別人是很容易的事,但看過外面世間百態人情冷暖後,只覺得笑不動了,笑膩了,笑不出來了,不想笑了。
但田產早已變賣,家裡分文沒有,又不會二兩手藝,只能撿起半成不就的喜劇天賦,上街賣藝,因為笑不出來,喪著個臉講出來的笑話也沒什麼感染力,捧場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