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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嚮導。儘管知道量子獸跟他是一體的,可範情就是會忍不住吃醋。
頭一回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範情都沒反應過來。
後來看著對方比他早一步賴在郝宿懷裡,眼睛裡直接冒了兩團眼淚包出來,別提多難過了。
哨兵跟嚮導都有精神體,也只有他們自己可以看到。當然,能不能被別的哨兵/嚮導看見,取決於他們自己。
範情跟郝宿的關係親近,自然不會對對方隱藏自己的精神體。
範情的量子獸是一頭黑白色,胖乎乎的大熊貓。
只要一遇到郝宿,大熊貓就會立刻黏過去,在他的懷裡滾來滾去。以前也有這樣的時候,但範情是跟郝宿一起看著大熊貓,現在他的身體變得慢吞吞的,每次都要比大熊貓慢上許多。
他都還沒有走到郝宿身邊,大熊貓就已經趴在了郝宿的肩膀上,用腦袋蹭著郝宿的下巴了。
範情好不容易走到了郝宿邊上,第一件事就是抬起手,把自己的量子獸拎了起來,認真地告訴它:「不許,趴在郝宿身上。」
量子獸聽不明白範情的話,疑惑地歪了歪自己的胖腦袋。它圓滾滾的一團,做起這樣的動作,也是格外憨態可掬,惹人喜愛。
範情卻是不為所動,讓大熊貓跑到一邊後,自己就把郝宿抱住了。
從範情「生病」以來,類似這樣的爭寵舉動頻頻發生,郝宿已經習慣了。
他摸摸自家哨兵的頭髮,低頭親了親人。
儘管範情在戰鬥的時候格外兇狠,可是在他面前,乖得跟那隻還在空中飄蕩著「吚吚」叫的大熊貓一樣。
並且由於嚮導的體能比較弱,所以從他們在一起以後,範情就害羞非常地表示以後都由自己來主動,讓他不用操心。
郝宿聽了他的話,挑了挑眉,沒有告訴範情,他的體能弱只是相對於頂級哨兵來說。實際上,大可不用這麼小心翼翼。
「今天感覺怎麼樣?」
哨兵生病了,自然不會再出任務,他們會在專門的靜音室當中養傷。
「還好。我比昨天,快一點了。」
但也只有一點罷了。
可範情說完,就朝著郝宿仰起了頭,一副求誇獎的樣子。
「真厲害,再過幾天,情情就會全部好了。」
範情被郝宿誇得滿臉通紅,卻又依賴地拿臉蹭了蹭對方。
「要親一下嘴巴。」
「等梳理過精神以後再親。」
郝宿這句話也不知道觸發了範情的什麼記憶,眼下不止是臉紅了,身上的面板都跟著紅了。
可他還是小小地,撒嬌一樣為自己辯駁了一句:「我太喜歡你了嘛,腦子裡想的那些,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呀。」
嚮導會透過哨兵的精神圖景,來為對方治療。
精神圖景是構築一個靈魂的所有思想與記憶的總和,連線著所有擁有和渴望的東西6。這也就代表著,當治療開始的時候,郝宿會看到範情在想什麼。
上一回,他的精神力剛剛進去,就在裡面看到了各種各樣的自己。
無數個「郝宿」的形象幾乎把範情那些過往回憶擠到了角落裡:童年時期的小范情可可憐憐地縮在一個玻璃瓶子中……在聖所接受訓練的範情委屈巴巴地藏在一個黑咕隆咚的井底……範情的精神圖景被「郝宿」反客為主地佔領著,而屬於他的過去和經歷,則全部待在邊邊角角。
即使是在精神圖景裡,範情也還是會十分孩子氣地在跟自己的量子獸爭寵。
巴掌大的小范情託著比他的身體大十倍的大熊貓,眼睛哭得紅紅的,還在大聲地喊:「不准你抱郝宿!他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他就順著「郝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