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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範情沒有醒的樣子,走到邊上輕輕喊了一聲:「情情,起床了。」
並沒有立刻將人喊醒,隔著床沿,郝宿看到範情慢慢皺了皺眉,眼睛還是閉著的,枕著手的半邊臉下隱隱透著紅,全然沒有防備的安心模樣。
平時也看不出會是賴床的人,相處的時間雖然短,但郝宿好像一點點的看到了範情的真面目。他拍了拍範情的頭,又叫了一遍人,手底下摸到的頭髮十分柔軟。
「該起床了,等會還要吃飯,不然上課的時候又會肚子餓。」
郝宿還記得昨天這人捂著肚子安靜不說話的樣子。
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大了些,範情先是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然後才睜開了眼睛。見到是郝宿,昨晚的記憶在片刻間就又被想了起來。
僅僅是代入對方的想像,就讓他的精神到達了一種難言的高/潮。
他甚至做了一個夢。
不再是單獨的想像,而是郝宿來幫著他。在夢裡對方就是像現在這樣站在自己面前,總是溫柔又包容的看著他。
他的每一個感受都被他掌握,在須臾間將猙獰的面目暴露得徹底。
範情倏的垂下眼皮,不敢去看郝宿,生怕會被對方發現自己的那些下作想法。同時在感覺到什麼的時候,身子又僵硬了一瞬。
一旦對自己的原則放低,身體也就會越來越失控。
眼皮抑制不住的開始泛熱,範情覺得嗓子裡似乎都要立刻溢位某種聲響。他模糊的應了郝宿一聲,表示馬上起來了,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此刻看著也有些紅。
「眼睛怎麼紅了,是沒睡好嗎?」
郝宿就站在床頭的位置,見狀擔憂地問了一句。
他的聲音跟昨晚的夢境重合了起來,彷彿下一刻就要上演著限制級別的事情。
範情壓了又壓,還是不小心哼了一下:「唔……有、一點。」
實在太糟糕了,跟郝宿住在一起的第一天早上他就因為虛無的想像變得這樣。還有,他剛才是不是聽到自己的聲音了?
神情斂得越發厲害,範情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臉上被壓出來的印子也更紅了些。即使當下有些不適合起來,但繼續窩在被子裡的話也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無法預料。
又是那種清冷中帶著艷絕的緋意,是美的,郝宿凝視了範情片刻,心中自然生出了一股喜愛之情。
「還有時間,你先閉會眼睛,等我洗漱完再下來好了。」
「……好。」
範情坐在床上,頭微微低著,不敢加重自己的聲音。直到人走了以後,他才靠著牆壁,雙手環腿,將整張臉埋進去,咬緊了嘴唇,悄悄溢位了些讓人難為情的聲音。
手臂將兩條腿抱得異常緊,陽光照在身上,使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團蘑菇般。
蓋在身上的被子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瞬,後脖頸延進領口的面板紅得徹底。
好半天,範情才如同缺水的魚一樣抬起了頭,趁著郝宿還沒有出來,將床鋪整理得平平整整。
關於郝宿和範情在同一個宿舍的訊息,經過晚自習的發酵,班裡的同學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不過等真的看到兩人一起出門,又一起上課的時候,大家心裡難免還是會有些驚奇。
而論壇裡關於郝宿的帖子,也時不時會被人踢上來,跟剛開始的一邊倒吐槽不同,現在多出了零星幾個為郝宿說話的人。
網上的訊息無論是郝宿本人還是範情都沒怎麼注意。
對於後者來說,他對郝宿產生欲/望,他渴望他,卻不會透過這些捕風捉影的話來瞭解郝宿。是以現在範情對郝宿的瞭解,全都是來自對方昨天晚上跟他說的那些。
對於前者來說,網上說的全都是原主的事情,跟他無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