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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聞盤旋鏤刻而上,及至護腕處,兩邊各鑲一顆紅色寶石,宛若龍眼。意想之巧妙委實讓人稱絕。
偶爾陣陣山風纏繞著輕霧盤旋湧入,只讓人覺得靈臺空明,心曠神怡。
爺孫倆依次落座後,袁修純凝神注視著陳懷宇徐徐說道:“宇兒,屈指算來你今年已滿二十,年及弱冠,爺爺也該讓你出谷去遊歷江湖、揚名立萬了。
懷宇聽罷頓時心頭一顫,不由得鼻子一酸,星目中兩行熱淚已然滾落。顫聲道:“宇兒自小被爺爺撫養成人,早已打算在谷中侍奉爺爺,陪伴爺爺直到終老,從未想過要去什麼江湖揚名立萬。難道爺爺嫌棄宇兒累贅,要趕宇兒出谷嗎?”諸位讀者應該一看也能明白,兩人雖事如師徒,卻一直以爺孫相稱,二十年的朝夕相處及二十年無微不至的關愛,早已讓兩人之間的感情如同骨肉親情一般了。
袁修純此時亦是百感交集,強按傷感道:“傻孩子,爺爺怎麼會嫌你累贅,爺爺是不忍這幽幽絕谷埋沒了你,再說爺爺還有事情要交代你去辦。日後你要是想爺爺了不是還可以回來陪陪爺爺嗎。明日你就出谷,就這麼決定了。”袁修純狠下心來斬釘截鐵的說。
本來還想軟磨硬泡的陳懷宇見袁修純說的如此堅決,雖是心中萬分不捨卻也不敢忤爺爺的意思。
“不知道爺爺要宇兒去辦什麼事?”自小到大袁修純從未捨得讓懷宇做過任何雜事。今日聽爺爺說有事情要自己去辦,他倒很是期待,急急切切的問道。
只見袁修純微一抬頭,雙目中精芒一閃,似又回到昔日傲視江湖的情景。緩緩說道:“二十年前,爺爺和‘宇內六奇’相約華山絕頂落雁峰較技,苦鬥三日三夜未分勝負。這件事爺爺以前跟你說過,你還記得吧?”
懷宇微微點頭說道:“宇兒當然記得”。經常聽袁修純跟他講些江湖軼事,唯獨此事最是令他心馳神往,也讓他對袁修純當年的豪情與武藝崇慕不已。
“但是還有一事爺爺未曾對你提及”。
“哦?”陳懷宇充滿新奇與期待的看著袁修純,似是恨不得爺爺趕快講給他聽,別給他賣關子了。
“當年爺爺與那四人苦鬥三天三夜雖是沒能擊敗任何一人,但他們任誰也無法在爺爺身上討得半點便宜。”言及至此,袁修純臉上微顯得色。“於是,我們五人擊石為誓,二十年後各自挑選衣缽傳人,落雁峰頂再決高下。”
陳懷宇此時好像聽出了不對,忙打斷了袁修純道:“一直聽爺爺說宇內六奇,怎麼會是五個人啊?”
袁修純微微一笑道:“你看爺爺我真是老糊塗了,想起當年那場比鬥還是有那麼一股子激動,哈哈哈…,差點忘了跟你講那翁老花子的事。”
“那翁老花子人稱‘逍遙神丐’可見他喜歡逍遙自在,他生性淡泊名利,喜歡遊戲風塵。所以當年雖是六奇之約,卻唯獨他能看透這些,未上華山。所以真正意義上應該說是五奇之約呵呵。”言辭間自是掩不住對逍遙神丐那種灑脫的情懷充滿敬佩之情。
原來,當年落雁峰一戰之後,六奇之所以齊齊消隱,實則為雖皆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卻仍是互不相服。遂各自潛心修煉,同時亦各覓良才以授衣缽,欲待二十年後得讓自身絕學獨冠落雁峰。而那巨石之上的五枚掌印也終於有了說法了。
“今年歲逢甲子,屈指算來今年的八月十五正好是我等當初擊石為約,再較高下之日。你之所學已盡得我真傳,且你自幼天資聰慧,天賦異凜,一身所學足以堪稱同輩中之佼佼者。此次之會縱未必能獨冠群雄,亦不會掃我‘驚雷劍法’之威名”。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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