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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婁營長牽著馬過來啦，他是坐在馬上嫌冷，走出一半路就故意和大家一同跑步，所以看著滿面紅光。他站在高處，大聲地說：&ldo;弟兄們，我們這一路小跑，有點費勁，這也太日膿了嘛。老實說，今天是我和大家開了個玩笑。&rdo;

&ldo;玩笑，哪樣玩笑？&rdo;大家有點疑惑。

&ldo;剛才不是什麼緊急情況，而是我們的野戰訓練。&rdo;婁開順說。

&ldo;咋個是這樣呢，不坑害人嗎？&rdo;

&ldo;就是。誰出的餿主意？太可惡啦！&rdo;有人在悄悄罵娘。

&ldo;弟兄們，我們已經跑了九公里多，成績不怎麼理想，到現在還有兩個掉隊的沒上來。好啦，大家做準備，馬上進行下一個科目。&rdo;

&ldo;咋個說，還有專案呀？&rdo;兵兒們有的蹲在地上，有的捂著肚子，有的站都站不穩了，在原地亂轉，全都人大口大口地喘氣著。真心話，要不是畏懼營長大人的淫威，誰有本事堅持到現在啊！可是營長還有下步的安排，別說不知什麼受苦的內容，就是讓大家玩樂吃大餐，也沒力氣啦。

孫賓其牽著匹馬來到跟前，馬背上的兩個兵兒滾落下來。他們一個是病號，一個是急行軍中腳磨起血泡實在走不了的。兩人都臉色青灰，眼淚鼻涕分不清，其中一個的鞋子不知哪兒去了，腳上沾著紅白二物‐‐血和雪。

他倆掙扎著要歸入隊伍。婁開順說：&ldo;都這樣子了，還硬撐什麼呀？讓人覺得我這營長沒人情味，邊上涼快去吧。&rdo;

婁開順打量了一下，宣佈說：&ldo;下面，我們要進行攻防訓練。二連的，由劉營副帶著上山，在上面防守，一連從下面進攻。三連的，分成二撥人。看到那個土包沒有？你們三連就在那兒對打。&rdo;

&ldo;咋個打呀？深深淺淺的雪，站都站不穩。&rdo;

&ldo;是呀，都是自家兄弟，整傷了人咋個辦？&rdo;

&ldo;大家也許對今天的訓練有意見。但是，我們的部隊就要上前線打鬼子了。鬼子多兇啊？劉營副前久已經和弟兄們講過啦。不瞞大家說，我和鬼子拼過刺刀，那可是挨過揍落魄的鬼子，我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放倒，可見人家怎麼個厲害法。所以，接下來，我們的訓練要加強難度，誰也不能開溜。我要把你們打造成鋼鐵一樣計程車兵，讓你們個個像鋼鐵一樣堅硬，像鋼刀一樣銳利！讓直屬營成為無堅不摧的鐵軍！讓鬼子有來無回！&rdo;

婁開順頓了頓，說：&ldo;今天，我不給大家立規距，你們愛咋個打就咋個打，就是要把對方整翻，整得爬不起來。在沒聽到我的命令之前，一律不準歇手。等我說停，那時躺在地上的算輸，站著的算贏。團隊贏的，領隊明天放假休息一天；個人贏的，每人賞一塊大洋!&rdo;

&ldo;噢啦‐‐&rdo;本來是垂頭喪氣的兵兒們，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呼聲。那些有點小本事的老兵，是為大洋而歡呼，不知世事的新兵們，則純粹是不知天高地厚隨聲附和啦。

二連的爬到山頂。劉文化把大家召集一塊兒，說：&ldo;我們和一連的實力差不多，關鍵是看猛勁兒。大家千萬注意，對方初上來的時候，我們別急著往下沖。要等他們快到跟前，聽我一聲號令，猛然撲出去。這樣他們是往上爬，消耗力氣。我們是往下衝出去有慣性，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撞倒對方。&rdo;

劉文化頓了一下，大聲問道：&ldo;大家聽清楚了沒有？&rdo;

&ldo;聽清楚啦！&rdo;大家齊聲回答。

婁開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