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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說愛我的。
既然說了,就別怪我把這些沉積的心事丟到你的身上。
真正的程識根本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溫柔無害。他是最小氣狹隘的人,或許只在任明堯面前是這樣,但他就是這樣了。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面子和自尊都可以不要。他甚至指責任明堯不應該對他太好,把自己激動反常的情緒和行為怪在說愛他的人身上。
明天起來後悔是明天的事,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完蛋吧。
任明堯給他倒了三次水, 都沒能避免他隔天早上起來嗓子啞得說不出話。哭紅的眼睛裡血絲沒散, 眼皮還腫著, 看起來十分慘烈又可憐。
程宇對兒子額頭的傷勢慰問了一陣, 知道事情原委也沒責怪什麼, 小男孩爬上爬下有磕碰是難免的。
但他見了程識的樣子, 再看任明堯的眼神就不對勁了。一上午猶豫好幾回, 還是委婉地提醒, 「雖然你們都年輕,但還是最好不要玩得太瘋, 身體要緊。」
解釋還是不解釋,哪種更丟臉些。
程識別過臉去不願面對。
任明堯面不改色地點頭, 「我以後會注意的。」
「……」
程識把他拉到書房裡, 關起房門進行一些小型家庭會議。
但說到底任明堯是在幫他解圍。他惱羞成怒地把人拉過來, 又找不到什麼可以指責的地方, 只能抱一抱算了。
趁著擁抱時看不到表情, 他才說, 「我昨天晚上胡言亂語……說了好多傻話。你都沒有說話。」
這會兒緩過勁來,後悔和尷尬癌發作了。怪人家不說話。
「我說了啊,說了最重要的一句。」任明堯低著頭,嘴唇貼著他的耳垂,「想再聽一次?」
程識緊張地抓著他的腰間的衣褶,把嘴唇也抿得緊緊的,可在聽清那三個字的瞬間,嘴角還是忍不住往上翹。
任明堯餘光裡瞥見,大方道,「再聽一次?」
「明天……明天再聽。」明天也想聽。
「行。」
這天是沈蔚然每週例行來接受帶娃訓練的日子。四個大人聚齊,任明堯握了握他的手,有意地將話題引到以後兩家看望孩子的時間安排上。
「這個我也想過。」
程宇笑著說,「我是這樣想的。以後小君周內要上學,等週六日我就帶他回茂華來,如果我有事就讓蔚然帶他回來。等再長大些就能自己坐飛機了,說不定等不到週六日,什麼時候看老父親不順眼,逃課就偷跑回來找小叔叔玩了。男孩子叛逆期嘛,很有可能。」
就是說以後起碼每週都能見到小君一次,親眼見他,親手抱他。
程識聽得怔住,嚮往著話裡的未來,不由得又紅了眼眶,連忙低下頭掩藏,餐桌下手掌被握緊發燙。
沈蔚然無情地接話:「叛逆期不給他零花錢就行了。」
「……」
程曉君懵懂地拿著餐叉戳一小顆西藍花。
任明堯說,「沒關係,他叔叔也有錢。」
在奇怪的地方對峙了起來。程識撲哧一聲,瞬間匯集了全桌的目光,連忙擺手,「我就是,聽著有點……開心。」
好奇怪……不,是好神奇。
明明只隔了一個晚上,心情卻可以有這樣天上地下的起伏。
昨天晚上他沉溺在過去,覺得一切都走到了死衚衕,絕望得只能走回頭路。
而今天他聽到了未來,只是聽一聽都會嚮往的未來。
心裡又充滿希望。
從那三個字開始。
晚上任明堯說宋子揚聚人喝酒,要過去淺陪一會兒。
程識想也沒想就讓他去了,各自和朋友社交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