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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給康熙行了大禮磕了頭,再抬起頭來時,眼眶都紅了,雖然沒哭,但是聲音都哽咽了。
一開口聲音就顫抖:「皇阿瑪,求皇阿瑪為兒臣做主啊!」
胤礽這樣,真的把康熙給嚇到了,康熙印象裡,胤礽好像從來就沒有這麼激動過。
這眼眶都紅了,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真是讓康熙心疼死了。
「保成啊,你別急,你慢慢兒說!你同朕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有人膽大包天又欺負你了嗎?」
胤礽委屈道:「皇阿瑪,那日您將皇額孃的東西賞賜給石氏後,石氏回去便不敢怠慢,忙著就將皇額孃的東西按照您給的禮單造冊登記了。可是,等東西都清點完了之後才發現,禮單上的東西有缺失,與您寫的禮單對不上。」
「兒臣因想著,這是皇額孃的東西,又是皇阿瑪賞賜的,兒臣便不敢怠慢,生怕是底下的奴才不規矩將東西給扣下了,於是兒臣就讓人去查了,可這一查兒臣才知道,原來缺失的那幾樣東西,都是讓索家的人給拿了去!」
胤礽抬眸,紅著眼睛十分委屈的看著康熙道:「皇阿瑪,兒臣心裡真是覺得委屈啊!皇額孃的東西,皇阿瑪守了二十多年,兒臣多次索要皇阿瑪都沒給,怎麼能被索家的奴才們給拿走了呢?如今把東西給了太子妃,兒臣感念皇阿瑪的看重,可是,這東西並不齊全,都怪那索家的奴才貪財,貪了原先舊主的東西!」
「兒臣查出,那些個奴才都是曾經伺候過皇額孃的奴才,都是跟著皇額孃的老人兒了,也算是索家的奴才,與兒臣也算是有主僕的名分在的,可是,您看看,這些個奴才都欺負到兒臣的頭上來了,他們拿了兒臣都沒得的東西,難道兒臣還不委屈麼?」
胤礽說著說著,情緒便激動起來,開始按照事先擬定的計劃,攀扯眼前之事了。
「皇阿瑪,這大阿哥和大福晉欺負兒臣,在兒臣跟前炫耀顯擺他們要出宮建府的事情也就罷了,兒臣雖是皇太子,可到底比大阿哥年紀小,他是兒臣的大哥,兒臣不敢說什麼,只好和石氏自己悶著,不過幾日心酸委屈睡不著罷了。可是,現如今,連索家的奴才都來欺負兒臣了,兒臣不服!」
「皇阿瑪,兒臣可憐,已經沒有皇額娘護佑了,這天底下,能夠為兒臣做主的,就只有皇阿瑪了呀!」
康熙是萬萬沒有想到,胤礽所說的要事竟然是這個。
他其實早就將默許索家奴才拿赫舍里氏東西的事兒給忘了,就算他記得,他其實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兒。
所以,當初的禮單他壓根就忘了改,直接就將東西全部都抄寫了一遍,然後就直接賞賜給了石氏,其實,他就算是記得,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本來以為,石氏拿了東西肯定直接歸入庫房,不會再次清點的,卻不想,他們偏偏就再次清點了一遍。
康熙瞧著胤礽,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胤礽雖從未見過赫舍里氏,可是,他對赫舍里氏還是有幾分孺慕之情的,想他這些年一直想要赫舍里氏的東西,如今如願以償的拿到了東西,又怎麼可能不清點一遍呢?
康熙輕嘆,是他這個做皇阿瑪的,疏忽了啊。
就因為他的疏忽,才叫胤礽又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偏偏康熙還不能言明,不能言明索家的奴才拿走了赫舍里氏的東西是他的默許,否則的話,此話一旦明言,那必定就要成了定例了。
可這宮裡,宮規如此,奴才們就是不能私藏主子的物件,一旦開例,後果將不堪設想。縱然是康熙,也沒有想過要做這等沒規矩的事情。
這次鬧成這樣,是他的疏忽,他也不能明說,而胤礽的這個委屈,實際上也是他造成的呀。
看看胤礽這個樣子,康熙是真心疼,這孩子,心裡還不知道煎熬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