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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覺得丟面,訕笑著解釋,卻狠狠剜了蕭姮一眼。
那個時候在蕭姮眼裡,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以為這是一個小失誤。言語稚嫩地跟大家道了歉,便將此事忘到了腦後。
等到了傍晚,孔氏難得地幫蕭姮蒙上了手帕,說要陪蕭姮玩捉迷藏。
小孩子天真,高興得不知所措。
等摘了手帕才發現自己不知身在何處,沒有房屋也沒有人。
漆黑如墨的天空下,冷風陣陣,離蕭姮最近的是幾棵參天大樹。樹葉被風吹得唰唰作響。
蕭姮怕的眼淚立馬砸了下來。
可想哭又不敢哭,眼淚又止不住。
自己的母親早已沒了聲音。骨子裡教養規束她不能失了儀態,只能小聲喊著母親,嘴裡不停地說著話,這樣顯得沒那麼安靜,也就不怎麼害怕。
&ldo;唔…母親,女兒知錯了。&rdo;&ldo;我…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嗝…唔…不給蕭家丟臉。&rdo;&ldo;我以…以,後不會偷懶了。&rdo;&ldo;我會…會向夫子學習,不喊累了…&rdo;
那天晚上,蕭姮哭腫了眼,哭啞了嗓子。
不知道等了多久,蕭姮已經安靜地坐在了地上,忘記了悲傷,哪怕依舊很害怕。
孔氏終於出現了。
妝容得體,高高在上地說:&ldo;你聽我的話,我就帶你回去。&rdo;
蕭姮小小的人站了起來,點著頭,卻沒有說話。
從那以後,蕭姮學會了一件事,人都是更愛自己的,親人很多時候只是一種工具而已。
所以當被夫子百般挑剔得想哭時,蕭沁的安慰雖然讓蕭姮感到溫暖的同時,卻總是覺得她們終有一天會撕破臉皮,各自為營。
只是沒想到會是在蕭家四面楚歌的時候。
從小蕭姮就比蕭沁優秀,那個時候,小孩子還沒這麼重的勝負欲。
蕭姮喜歡吃糖葫蘆,每每被夫子罵了,蕭沁就會偷偷買來一串糖葫蘆。
一串糖葫蘆六個山楂球,蕭沁三個,蕭姮三個。
兩個人吃完頂著一張大花臉相視而笑。
以前的日子很孤單,朱氏帶著兩個孩子來了以後,蕭姮雖然被耳提面命說過她們不是什麼好人。
可那個時候孤獨能擊垮所有的偏見。
後來的後來,不知是父親的偏愛,還是蕭姮與愈見貌美的容顏。總之,蕭沁的嫉妒心越發上漲,什麼都要搶,如今恐怕看中了喻珩,不惜連宿敵都要搶。
蕭姮吹了蠟燭,掩下這沉沉思緒,上了榻。
次日清早,半夢半醒間,沅芷端著精緻銅盆進了屋。
蕭姮半坐起,素色中衣掩蓋不住那芊芊細腰,露了幾分春/色,三千青絲凌亂地散在身後,更顯幾分荒糜。
白裡透粉的臉頰帶著一股酥意。蕭姮秀氣地打了個哈欠,手指端在前方,精緻修長。
今日,竟睡了這般許久。
梳洗過後,張管事過來請人。
說是將軍有事請少夫人移至大堂。
蕭姮神色微動,整理了衣裙,原本光禿無物的髮髻戴了根翡翠玉簪。便出了門。
行至大堂,便看見蕭沁屈辱地跪在地上,喻珩高居首位,臉上布滿森寒。
&ldo;你們蕭家當真是慣愛使這些狐媚伎倆。怎麼,狗急跳牆,禮義廉恥都不顧了。&rdo;
慢悠悠的語氣,偏生每個字眼都扎人得厲害。
蕭姮肅著臉,不想搭話,也懶得辯解。
喻珩眉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