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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峰一向說起話來是斯條慢理的,這句話卻說得又急又快。可見這幾天,當真是把這位夫子給憋屈壞了。
原來陳春生和陳木木兩個人輪流拖拽著那無賴去學堂之時,看門老大爺嚇壞了。
兩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拖著個鼻青臉腫的,大晚上的還真是滲得慌。
老大爺索性把頭一蒙,躲了回去,壓根不搭理他們二人,更別提代為通傳了。
陳春生也不敢在學堂外面造次,心想著,轉去後門瞧瞧吧!實在不行就翻進去,隨便找個上茅房的學子們通知一下大女婿。
好在袁文峰雖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卻也孝順。
見妻子和小妹在後院已經安然睡下,就打算從後門出去,回家看看老孃如何了。
於是,在院子裡等了許久的陳春生一把抓住了自家大女婿。
正要開口說話。
「岳丈?」
「大女婿?」
懵了的二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傻眼了。
「爹,找到解手的沒了?」陳木木隔著院牆小聲問道。
「哎,找到了,你再等會。」
陳木木的一聲叫把陳春生給叫反應過來了,連忙拉著大女婿說了起來。
「好,岳丈你隨我來!」
袁文峰本就中了童生,現在屬於半授課半讀書,準備繼續考秀才。學堂對他很是照顧,單獨撥了一間房給他住下了。
所以一路上,兩人沒有驚動半個人。
待研墨狂書之後,二人就出了後院。
陳春生自是輕鬆跳下,袁文峰沒幹過這種事,是硬著頭皮跳下去的。
「咦?」
沒摔跤?
原來陳春生擔心細胳膊細腿的大女婿摔折了腿。殘廢可不能考秀才了,就索性把那無賴給拖了過來,替袁文峰當了回人肉墊子。
「瞪什麼瞪?再瞪我讓你接我兒子跳一回牆!」
無賴看看陳木木的體格子,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滿統統壓了下去,識時務者為俊傑,保命要緊。
待袁文峰他們進了縣衙擊鼓鳴冤,縣太爺果然無比重視這個案子,立馬開堂審理了此案。
雖然他們都抱著耗一晚上,明天才會有縣老爺審理的決心。但是能早日處理,自然是無比開心的。
據他們回憶,堂上縣令簡直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慷慨激昂。
甚至都沒他們什麼事情,把袁文雲和陳巧巧叫過去問清楚了,就判那無賴入獄二十年,即刻生效。
「早知道縣令大人如此清正廉潔,我就應該早一些去擊鼓鳴冤啊!哎,文雲、巧巧,都是娘無知,害你們東躲西藏了這麼老些日子啊!」
袁林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太蠢了,要不是親家們誤打誤撞來走親戚,這閨女和兒媳婦難不成要在學堂後院借住一輩子?
「怪我太過懦弱,不過臨走前縣令大人特意叮囑我,說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不要在街坊面前多說了。省得鬧得沸沸揚揚的。」
「那是自然。」
說多了只會影響袁文雲的閨譽,沒啥好處。
這一晚家裡有些不夠住,索性大老爺們睡主屋;
袁林氏、陳夏花、陳奶奶帶著陳甜甜擠一個屋;三位未出閣的大閨女一個屋子。
臨睡前都已經是深夜了,眾人累到不行,紛紛呼呼大睡。
縣衙之內,縣令正對著一位中年男子頻頻鞠躬。
「下官該死,竟不知轄區內出現如此惡霸,還望欽差大人見諒。」
「如今災荒嚴重,你也看見了,縣城尚算穩定。但是周圍的鄉村早已是民不聊生!如果你管不好本職事物,讓縣城都大亂,盡出這些欺男霸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