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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宇表示,這次穿越他虧大了,就算不霸氣側漏擁盡後宮,也至少告訴他……為什麼一出門就有人要殺他,殺他也就算了,就沒有一個人說、原、因!
這才是葉宇最憤怒的地方,死得不明不白憋屈得讓他要發瘋。
就這麼莫名其妙,不明不白就死翹翹的結局簡直就是開玩笑,葉宇滿眼血絲,手裡的劍刃反射出殘酷的瀑布水光,這種光亮如同死神的鐮刀在斷絕他所有的生機。
而他另一隻手上還牢牢抓著小鬼的手腕,死都不放鬆,就像是要將這可憐的十幾歲少年一起拉下地獄。
瀑布千軍萬馬般的水流力量將他砸下崖,葉宇根本沒有機會將劍戳入濕滑的石頭中,他的力氣不夠,除非鬆手放開朝閩,還有一線生機。但是葉宇知道他不可能鬆手,朝閩是他來到異世後唯一認識的人,甚至,他將這個不善言辭(……)靦腆可愛(……)的孩子當成親人。
有這個孩子的存在,他才有點在這個坑爹的鬼世界活下去的真實感。
至少只有小鬼是無害的,只有他是無害的!
如果單手無法破開石縫,那麼…
瀕臨死亡的絕境激發出葉宇所有的潛能,他發指眥裂,千鈞一髮之際伸出腳猛力蹬向瀑布水流中某塊突出的石塊,在攜帶一個人的情況下,艱難地運用輕功脫離衝擊力巨大的瀑布水流。
整個人脫離開往下傾瀉的白色水流後,如同奮翅高飛的鷹隼,在高空驟然滯留。手裡的劍抬高往後,像是在擲出一根尖銳的槍,將劍往腳下幾十米的地方,奮力扔出去。
這股力量帶著鋒利的青竹劍,破開水汽,水流,石頭,劍身竟然半數插入崖中央山石裡。
過度動用體內力量的後果是氣息大亂,破裂的內臟雪上加霜,筋脈接近衰竭。可是葉宇知道自己還沒有脫離險境,轉眼人就往下墜落幾十米,任何猶豫都會讓他錯過青竹劍。他拉住朝閩,強行提氣縱身,伸腳踩上橫插在石頭上的利劍,順著這股停滯的力量,手收回,將朝閩緊緊抱回自己懷裡。
剛剛在青竹劍上站穩,一口鮮血就在葉宇口裡噴出來,他受傷過重,油盡燈枯。而且還沒有真正脫離險境,他為了穩住身體幾乎是蹲在劍身上,隨時會被瀑布再次沖刷下去。
&ldo;不要看……&rdo;擔心未成年看到暴力場面不利於成長,葉宇虛弱地按住朝閩的背部,輕聲安慰他,雙手顫抖得幾乎抱不住懷抱中的少年。
朝閩從頭到尾都沒有使出任何力氣,彷彿故意一樣,想看看這個青年會做到什麼地步。與其說朝閩相信葉宇會豁出命地保護他,不如說他用一種扭曲而陰暗的心情,在冷漠地觀察這個敢隨便說出保護承諾的弱者。
不自量力,朝閩陰冷地斜眼看著青年的線條優美的下巴,血跡被水流沖刷成淡粉色,轉眼消失。人性總是自私的,他在等待,等待葉宇什麼時候會鬆手自己逃命。
葉宇蹲在青竹上,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身後,眼睛幾乎睜不開地往上看,睫毛上的水珠不斷滾落下來。他看到那個拿著劍的白髮男人一臉平靜地俯視而下,那種冰雪無情的眼神,看葉宇跟在看死物一樣。
白髮男人如神,冷冽而殘酷地撫摸著手裡的劍,他無需審判,抬手就能要葉宇的命。
葉宇幾乎在一秒內確定,這個男人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他殺了就殺了,心冷劍寒,看不到一絲熱氣。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奮力一搏,他還沒有活夠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懷抱裡的少年,沒法履行約定找到他家人,卻讓他連命都搭上。
&ldo;我跟你什麼仇?&rdo;葉宇嗓子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