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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柯洋吸菸，其餘的人聽著他說話，&ldo;我一個人苦了這些年，還不是為了爸媽，不出意外的話，我今年年底就能升個小高管，到時候鐵定拿錢，你們就別擔心了。等我一拿錢就回去，行嗎。&rdo;

最可怕的不是你救不出他，而是他根本不願意被你救出來。

蘇阿細能感覺到蔣渝芮的絕望。

丁柯洋從煙盒裡抖落了一根煙出來遞給舅舅，&ldo;舅，要不你跟我一塊兒搞唄。&rdo;

大舅一把拍掉他手裡的香菸，給了丁柯洋一巴掌。第二掌還沒下去，感覺到身後有人扯了他一下。

兩人同時看過去。

一個清秀得跟姑娘家似的小夥子突然靠過來，白白的一張小臉上泛著神采。從頭到腳都散不掉富家子弟的倨傲，而此刻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丁柯洋，鎮靜地問了他一句：&ldo;哥，這能掙錢嗎？&rdo;

&ldo;能啊……&rdo;

&ldo;什麼人都能去嗎？&rdo;

&ldo;你這樣的？&rdo;

江垣微哂：&ldo;我這樣的不行？&rdo;他把手機從兜裡拿出來，&ldo;你給我留個號，我明天聯絡你。&rdo;

丁柯洋眼睛一亮，又抖落了一根香菸塞給江垣，&ldo;行。&rdo;他四下裡瞄了一圈，&ldo;明天你自己來找我就行。&rdo;

&ldo;嗯。&rdo;

丁柯洋走了以後，江垣點燃那根煙放進唇間，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蔣渝芮，&ldo;你把他帶回去，他還會跑回來的，沒用。&rdo;

江垣抖了一下菸灰，手臂搭上蘇阿細的肩膀：&ldo;不早了，你們先歇著吧。我再……想想辦法。&rdo;

蘇阿細一直悶著頭往前走，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

50、所有漂泊的人生「五」 …

kk開車四處找賓館， 蘇阿細覺得在哪兒住都一樣，他不行， 他得挑，保持警惕心，總覺得像在東城這破地方隨時隨地都會被人擺一道似的。

蔣渝芮不說話， 江垣也不說話。

蘇阿細跟江垣坐在後車座， 發現副駕座位上勾了個放了個三角形鐵器， 還有一根小鐵棒。

蘇阿細把鐵器拿過來把完了一會兒。硬邦邦的， 沒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準備放回去， 江垣已經伸手抓了過去。他問kk，&ldo;你還會玩這個啊？&rdo;

kk往後視鏡瞄一眼：&ldo;不會，買來裝逼的。&rdo;

&ldo;……&rdo;

蘇阿細小聲地問江垣：&ldo;這什麼？&rdo;

&ldo;三角鐵， 一種樂器。&rdo;

&ldo;這是樂器啊！&rdo;

&ldo;嗯。&rdo;

江垣給她敲了一段。沒有旋律， 只有打擊的節奏。看起來挺難的，沒想到他還挺厲害。蘇阿細等他敲完，送過去一個疲倦的笑容， &ldo;不好聽。&rdo;

江垣挫敗地把東西放回去了。

蔣渝芮仍然沒有說話。

許是耳邊太清淨，蘇阿細坐了一會兒就困了， 眯了十幾分鐘。

停車的時候她也沒醒， 江垣讓kk他倆先走， 在車裡陪她坐了一段時間。

江垣輕手把她的碎發挑到耳後，露出潔白的耳垂和偏粉色的耳廓，在沉靜的睡眠中， 耳朵也安然地休息著，褪掉了一層血色。

他一直覺得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