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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旁邊男生看他這葬送了半條命的死樣子，調侃了一句：&ldo;新班主任好像挺喜歡你的。&rdo;

江垣說：&ldo;他是挺喜歡我的，無時無刻不在搞我。&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rdo;

中途課間。

&ldo;江垣，有人找！&rdo;

&ldo;找老子幹嘛？&rdo;

江垣回了一下頭，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柳惠心從廁所回來，甩了甩手，手上的水珠滾到蘇阿細手背上，蘇阿細很小心地擦掉這幾滴水。

柳惠心看起來挺激動的，眼神止不住地往外面飄：&ldo;江垣他媽媽好漂亮啊，你看見沒？&rdo;

蘇阿細聞言，心下一驚，只是淡然地搖了搖頭，但目光隨之移動。

窗戶很高，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江垣。她說：&ldo;沒注意。&rdo;

江垣的媽媽請他吃了頓牛排。

江垣沒心情吃飯，他總覺得看到他媽就沒什麼好事。

媽媽是個幹練的人，她給人的感覺就一個字&ldo;快&rdo;。

做事情快，說話快，走路快。哪怕是個子高出兩個頭的兒子跟在她後面，也得腳下生風。

許是職業影響性格，雖然很長時間不見了，媽媽對江垣的態度絲毫沒有表現出母親對兒子的人文關懷。所謂的人文關懷，說簡單點，就是給你噓寒問暖一下子‐‐都沒有。

吃個飯而已，趕著投胎似的。

上一次見到媽媽還是去年元旦，那時候是短髮，現在已經留長了，發梢燙了卷，其實江垣覺得女人捲髮並不好看，因為顯老。但是到了他媽這個年紀，捲髮反而讓她的氣質裡帶了些吸引人的知性美。

她撩著頭髮把選單交給服務員的時候，都惹了周圍的一圈目光。

江垣隔著餐廳的玻璃看眼下的車水馬龍。

等到一切都靜下來。

媽媽終於把視線好好地落在他身上，觀察了很久以後，沒有對江垣做出任何評價。

問道：&ldo;最近還好嗎？&rdo;

江垣：&ldo;嗯。&rdo;

&ldo;沒惹事吧？&rdo;

&ldo;沒有。&rdo;

媽媽垂下眼睛時，江垣才看向她。她抿著唇，食指交握著放在餐桌上，&ldo;我最近工作挺忙的，所以沒什麼時間照顧你，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跟我提，我會放心上的。&rdo;

江垣敷衍地點點頭。

&ldo;我跟你爸爸離婚，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我沒有把你留在身邊，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大人之間很複雜，小的時候不跟你說，現在也輪不到我教了。總之長大了，以後做任何決定都要再三考慮，衝動是個毛病，一定得改改。&rdo;

&ldo;怎麼跟同學處關係這個你自己也有數，我不跟你多說。就是平時跟女生交往一定要注意分寸，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想想清楚。你這種年紀的小夥子，要是心裡沒一桿秤，很容易犯錯誤。&rdo;

&ldo;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庭，但你是我兒子總歸是我兒子，有什麼需要媽幫忙的儘管提，我這裡不會有什麼難處。&rdo;

江垣連連點頭：&ldo;我知道。&rdo;

說到這裡，媽媽從揹包裡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推給江垣，&ldo;你小時候帶的玉我給你拿過來了，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好好留著。&rdo;

江垣把小盒子攬過去，開啟看到裡面放著一塊生肖玉。他用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