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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蟬鳴又出現了。
有一支臺灣的後搖樂隊叫cicada,而樂團之所以取cicada作為團名是因為&ldo;人們覺察到蟬的出現,往往是因為聽到了他們的聲音,而不是看見其形體&rdo;。
這就是音樂的最純粹狀態。
蘇阿細把耳機藏在頭髮裡,戴上。
她閉著眼睛聽這首歌,《最後仍然在一起》。發梢垂在鼻尖,撓得臉上癢癢的。
江垣現在應該還會每週都去小森林,但蘇阿細已經打算把那邊的工作辭了。
她暫時不缺錢花,而且奶奶生病需要人照顧。
蘇阿細有的時候能感覺到江垣在她的活動區域內遊蕩。
也許是幻覺,但哪怕是幻覺,這種緊張感也促使她無法回頭。
蘇阿細蹲在路邊給學校裡的野貓餵糧,她的頭髮長長了,綁馬尾就不好看了,烏黑的一片覆在後背,風吹發尾,輕輕搖晃。發間的腰肢若隱若現。
江垣的車停在她身後兩米處,他坐在車上,神傷地盯著她的背影。
旁邊一輛五顏六色的死飛騷氣地閃了過去,他腳一蹬踏板,追上高加宇,&ldo;這車不是李清池的嗎?&rdo;
高加宇晃了晃前輪,演雜技似的,看著挺驕傲:&ldo;他賣給我了啊,低價出的。&rdo;
&ldo;哦。&rdo;
&ldo;你跟你物件兒掰啦。&rdo;
江垣說:&ldo;沒呢。&rdo;他不想跟別人說太多感情上的事情,把耳機掛上,&ldo;走了啊。&rdo;
拐角處,江垣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一輛黑色的思域車停在蘇阿細跟前,她和車裡的司機平靜地說了幾句話,然後上了副駕。
下午上課,老師點名。
&ldo;蘇阿細。&rdo;
沉靜了少頃的教室裡,柳惠心突然舉了一下手:&ldo;啊老師!她請假了!&rdo;
江垣趴桌上,回頭看了一眼。
老師問:&ldo;請什麼假?有假條嗎?&rdo;
柳惠心說:&ldo;事假,有假條的。&rdo;
&ldo;行,下節課帶給我看。&rdo;
柳惠心鬆一口氣,把手放下。
老師開始上課。
江垣心神不寧。
下課鈴響,他站在教室門口等了一會兒,柳惠心出來,拉住問:&ldo;她什麼事?&rdo;
柳惠心跟著人群走,不願意跟他停留,簡單說,&ldo;我不知道。&rdo;
江垣跟在她後面走。
柳惠心很明顯加快了步子,想要逃避他的追問。她甩著馬尾辮跑到前面去,追上其他女生之後,腳步又鬆了松,回頭看了一眼江垣,&ldo;你要是想關心她為什麼不早點,現在再這樣還有意思嗎?談戀愛的時候你只顧著自己開心,從來不會為她著想,你是真的不知道阿細對你有多失望。&rdo;
&ldo;……對不起。&rdo;
柳惠心:&ldo;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啊?奇怪死了。&rdo;
江垣沒再問了。
第二天下課仍是如此。
蘇阿細沒來,他去問柳惠心:&ldo;她還來不來上課了?&rdo;
柳惠心有點煩躁:&ldo;你自己去問她啊幹嘛老來找我?&rdo;
&ldo;她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訊息。&rdo;
&ldo;也對,要我我也不搭理。&rdo;她冷笑了一聲,&ldo;分了手還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