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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景說:&ldo;在上樓。&rdo;
插插板的時候,蘇阿細小心地問了句:&ldo;這個沒關係吧,會不會跳電?&rdo;
白安安說:&ldo;不會,我認識一個學姐她們宿舍就這樣的,只要每次查寢的時候把空調的頭子插上去,別被宿管看到就行。&rdo;
一切順利。
那天蘇阿細仍然心事重重的,她有點擔心喬景會不會把她的事情抖落出去,然後因為她的不真誠,她們會像議論白安安一樣,在背後擠兌她。
她更害怕喬景媽媽那樣的人。
雖然她也沒什麼好擠兌的,她們知道了也太大沒關係,但是她真的希望自己和江垣的關係不要遭人詬病。
洗澡的時候,蘇阿細想的是江垣,她取下了擺在架子上的一瓶沐浴乳。
那是柳惠心的。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用完了,但是她好像一直忘了扔,可能柳惠心覺得這個瓶子還剩一點點還能用,所以沒有扔。所以她看到這個空瓶的時候,就會覺得無比煩躁。
她伸一下手,就可以把它扔掉,然後放上自己的東西,可是她沒有辦法自作主張。
蘇阿細把柳惠心的沐浴乳放回去。
蘇阿細洗完,換白安安去洗澡。她在裡面窸窸窣窣地脫完了衣服,突然把門開啟,對著外面說:&ldo;惠心,你沐浴乳用完了怎麼不扔了啊,好佔地方。&rdo;
柳惠心吃完薯片,嘬了一下大拇指:&ldo;哦我忘了,你幫我扔一下吧。謝謝啊。&rdo;
蘇阿細很多時候會嫉妒江垣。嫉妒他的無所謂,嫉妒他的隨心所欲。
為什麼他可以任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她要辛苦地左右逢源,到最後卻什麼都得不到。她向來只會被人們當成一個&ldo;看起來還算善良&rdo;的過客。
高中的時候,班上發生過一次嚴重的失竊事件,起初只是幾個同學丟了修正帶的芯,然後是某個男生的手錶沒了,最後甚至連生活委員保管的班費都不翼而飛。老師查了丟錢那天的值日生,他們都說蘇阿細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然後蘇阿細就被叫到了辦公室。
老師是剛剛畢業的年輕大學生,大概也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對她慌亂地說了一些大道理,想讓她自己招供。
但是蘇阿細一句話都沒說。
如果老師問她&ldo;你有沒有偷東西&rdo;,她可以說沒有。但是老師沒問,她也沒有立場說&ldo;你憑什麼認為我就是小偷&rdo;。
第二天,他們班班長在體育課的時候回到班上,看到班上的一個小女孩鬼鬼祟祟地在別人的書桌裡摸來摸去,班長把小女孩拎到辦公室,交給老師。
後來小女孩的父母被叫到辦公室,他們替她認錯,希望老師不要記過,會影響畢業。
女老師心軟,放了她一馬。
蘇阿細試想了一下,如果那天班長沒有抓到小女孩,是不是沒法畢業的就是她了。
是的。
哪怕她今天被記了過,她的媽媽都不會遠渡重洋來為她求情。
此後,每件事情在她這裡都被處理得謹小慎微。
蘇阿細很清楚,只要被人在身後輕輕地推一把,自己就會倒下。
因為從來沒有人可以依靠。
天氣轉涼的日子裡,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累了一天以後洗個澡,躲進被窩裡和心尖上的人聊天。
哪怕他回的慢,哪怕說的都是無關痛癢的東西。
可是想到他在那邊握著手機認真地回復訊息的樣子,螢幕上的每一個字都變得好珍貴。
說心裡話,她也希望有人可以好好地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