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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站了一會兒。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行。

唉，也太難追了吧。

他跑過去攥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公交車的臺階上拉下來，拉到廣告牌後面。兩條手臂把她困在中間，&ldo;吃醋啦？&rdo;

蘇阿細的空間太過逼仄，呼吸困難。她微微低頭，&ldo;別碰我。&rdo;

江垣沒動，問她：&ldo;是不是討厭我跟別的女生在一起？&rdo;

&ldo;你不要想太多。&rdo;

他微垂著眼，看她的嘴唇和眼角，聲音低得不能再低，&ldo;跟我交往好不好？&rdo;

&ldo;……&rdo;

&ldo;蘇阿細。&rdo;

&ldo;嗯。&rdo;

&ldo;你忍心拒絕我嗎？&rdo;

&ldo;忍心。&rdo;

&ldo;那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rdo;

蘇阿細要走，江垣就用手臂把她攔回去。

她還是想走，他又把她攔回去。

有人經過，頻頻往他們兩個身上注目，江垣又往前蹭了一點，蘇阿細的臉都要貼他胸口上了。

她輕輕地推了他一下，想讓他離遠點兒。

江垣紋絲不動：&ldo;看著我。&rdo;

蘇阿細抬了一下頭，然而江垣目光逼得她有點閃躲，她又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睛。

江垣重複一遍，&ldo;看著我。&rdo;

&ldo;……&rdo;

&ldo;你願意嗎？&rdo;

&ldo;……&rdo;

&ldo;願不願意？&rdo;

&ldo;……&rdo;

&ldo;不願意你就說，我立馬走，以後再也不煩你。&rdo;

蘇阿細迅速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軟下來，&ldo;你別走。&rdo;

&ldo;嗯，那你做我女朋友。&rdo;

他這麼直白，蘇阿細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江垣手插兜裡，&ldo;你要急死我麼。&rdo;他想了想，說，&ldo;算了，不說我走了。&rdo;

他剛轉了個身，蘇阿細就急得抓了他一下，他回頭，她視線又低下去。

江垣彎下腰，&ldo;同意的話就親我一下。&rdo;

猶豫了一會兒，她說：&ldo;你過來。&rdo;

江垣往前跨了一小步。

蘇阿細稍稍踮腳，吻在他眼角的一顆淚痣上。這個吻很快，她跟逃走似的，瞬間飛快地挪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江垣卻突然傾身上前，把她用力地攬進懷裡，他半張臉埋進她的頸間，小聲地說：&ldo;不行了，我得抱抱你，看著都冷。&rdo;

她的心跳突然停滯了一秒，這一秒鐘，大腦本能性地空白，而後開始源源不斷地翻滾泡沫。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擁抱，也是她第一次被男生抱。

蘇阿細雙手抄進江垣的外套，突然間有一個懷抱為她禦寒。體溫比一切制暖的工具都要暖和千百倍。

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美好，會希望這段時間再過得慢一點，會期待與他的來日方長。

江垣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ldo;別生我氣好嗎？&rdo;

&ldo;我喜歡你，我特別喜歡你。&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