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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扭住拖了下去,這丫環自蘇府陪嫁而來,一向得主人心意,仗著有人撐腰跋扈行事,哪受過這等驚嚇,駭得面無人色。
秀致的眉梢一揚,尖叫尚未出口即已消失。
“住手!”蘇錦容連聲喝止,動手阻攔盡被擋開。君家的侍衛置若罔聞,轉眼拎著丫環離去,謝家隨侍立在一邊,拿不準該聽誰的,謝雲書雖排行第三,卻比謝景澤更讓人忌憚。
滿堂皆驚,所有眼睛都望了過來,不解情形的宗親盡在觀望,好心如大嫂在旁邊勸,全被蘇錦容一掌揮開,漲紅了臉,怒髮衝冠的質問。
“什麼意思,打給我看!你有何資格發號施令!仗著是君家小姐橫行無忌,一言逆耳就擺威風,乾脆連我一塊打了。”
君翩躚拈過素巾拭了拭手,彷彿不曾看見蘇錦容憤怒至極的神色,輕描淡寫道。“二嫂心慈馭下不嚴,竟出了這等嚼舌謗主的,代為教訓一下自是應該。若讓外人聽了無根之言,謝家聲名遭汙誰擔得起,留她一命已是寬仁,二嫂不該護短不知輕重吧。”
蘇錦容幾欲暴跳。“輪得到你來教訓我?算什麼東西,明明是你不……”
心知對方欲將事情鬧大,黑眸一瞟,霜境立時制住了將激滔滔傾出的辱罵。蘇錦容雖有武功卻荒怠多年,加上猝不及防,瞬間受制,迫不得已被扶回椅上,雙眼睚眥欲裂。
“弟妹你……”吵嚷消音,大嫂鬆了一口氣,又開始猶豫。“錦容她……”
“二嫂與這丫環主僕情深,遇事難以淡處,卻忘了此下正屬年節之宴,想必冷靜一會就該明白了。”
纖手輕拍了拍蘇錦容的肩。“謝家家規五十六條,凡傳謠惑主,妄言誹上者。責二十杖,逐出府外永不復用。規矩如此,落在誰手上都是一樣。二嫂勿惱,不服只管去爹孃跟前說個明白,是非曲直自有公道,何必為一個下人生此閒氣,區區二十杖還死不了人。”
兔起鵠落,紛亂極快便平靜下來,在場多半隻聽見二嫂嚷了幾句,猶在懵懂,左近的洞悉首尾卻不欲沾惹,幽冷的眸子一個個瞧過去,被望的心裡一寒,盡皆低下了頭。
蘇錦容臉紅裡透紫,險些氣暈過去。
“二少夫人太過份了!”拔下釵環,撤去簪飾,霜鏡氣怒難平。“真該連她也打個二十杖,看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溫潤的白玉簪玲瓏精緻,纖指漫不經心的摩挲。“不然如何,她畢竟長我一節。”
“她說的那樣難聽,難道就這麼算了?怎麼說也該給個教訓。”
“教訓她?我豈可以下犯上。”清顏淡淡一笑,轉了下細長的玉簪。“只是我這病多承二哥費心,也該有所回報了。”
“小姐是指……?”
“聽雲書說二哥的妾室在外有孕了,怎可任其無依,明日教人接進苑裡。既與我作個伴,就近照料也免了二哥時刻牽念。”
霜鏡立時明白過來,一下笑出聲。
“小姐主意真好,夫人一定贊成,總不能讓謝家骨血淪為私生子吧。”
唇角彎了彎,丟開簪子起身寬衣。“待孩子出生挑個吉時正式納了,圓了二哥一番苦戀,這才是皆大歡喜。”
霜鏡不知想到什麼,笑得極歡,雙眼閃閃發亮。
然諾
“就是這樣?”
狼籍的席面空空蕩蕩,飲宴已罷,家人均已退去。
只剩幾位女眷和去而復返的五位公子,多數人知趣的提前離場,兩邊都不願得罪,始料不及的尷尬局面避之唯恐不及。
霜鏡制穴手法為君隨玉所授,旁人無計可施,蘇錦容迫不得已作了半天木頭人,穴道一解,立即撲進丈夫懷中痛哭,又撕又鬧了好一陣,謝景澤措手不及,人又文弱,弄出了一身汗。
同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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